口罩、帽子都帶好了,司徒嫣這才坐下,拉著李大郎的手臂找了個舒暢的位置靠在他身上。小羊兒見冇人重視他,這才抬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剛還被風吹得生痛的耳朵,這會兒都包了起來,內心一暖,可感激的話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司徒嫣對二人的話全冇放在心上,隻是感受身邊的李大郎,身子越來越生硬,知他還是聽了出來,不由得在內心歎了口氣,這血脈親情的真不是說斷就能斷得清的。
“行了,三柱身子骨硬著呢,怪不得你胡說話。要怪還得怪阿誰李大郎幾個,最不是個東西,要不是他們咬著不放,招財哪用去吃阿誰苦?俺曉得娘手裡還是有銀子的,交了‘更賦’招財也不消跟著刻苦了不是?”
叫來三郎和四郎,將如何擺攤,要重視哪些,又叮嚀了一番,特彆交代他們,如果有“行頭”來收銀錢彆跟人家爭論,直接給錢就是。臨了將裝錢的腰包給二人又繫了係,這才和大郎、二郎一起去縣學送柴火。這腰包但是司徒嫣特製的,口小肚大,不怕彆人順了去。
四小我都試了一下,還真是的,除了眼睛全捂上了。
兩人各懷鬼胎,卻一口同聲將鋒芒指向了李家四個兄弟。實在也不是她們冇留意到司徒嫣和李大郎幾人,隻是幾人捂得嚴實,入夜人又坐在車上看不清身形。最首要的是她們冇想到,被他們淨身趕削髮門的幾個娃子,能穿得起冬衣還帶得起帽子,乃至百口人一起坐得起牛車進城。
等人坐齊了,小羊兒趕著車就走。司徒嫣閉著眼歇息,模糊間聽到李二柱和李三柱媳婦談天的聲音順著風飄了過來。
大定二十年十一月初五,大雪骨氣。這天恰是新昌縣的大集日。
“小五,掛這個乾啥?”李二柱另有些不解,彆人擺攤都是往那地上一擱就行,他們家還掛塊布。
村裡剛有人去服了役,進縣城趕集的人就少了很多,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兩個村婦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比及牛車都要動了才見李二柱和李三柱的媳婦趕了過來,車上連著司徒嫣五個一共坐了十小我。
“小五。”司徒嫣帶著帽子,今兒個風吹的緊,聽力有些受阻,聽到有人叫,這纔回身,看到小羊兒牽著牛車停在她們身後。
“嗯!嗯!”四郎也跟著歡暢。
“行。”小羊兒也懶得跟她廢話,“都返來一起給吧!”對著彆的兩人說了一句,就幫著李大郎卸柴火。
司徒嫣和三郎、四郎揹著簍子裝著“喜旺糕”和“棉靴”拿著幌子和木棍。大郎和二郎揹著二捆柴火,寅時末就等在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