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如何曉得各地官員不會陽奉陰違,要知現在幽州界內各縣城任上的代縣令可都是武將出身!”
“是啊!路上雖經你多番提示,可為兄還是為麵前氣象震驚!看著城內的百姓流浪失所,看著城外那些餓殍浮屍,這內心說不驚駭隻怕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回少夫人,並無人受傷!且糧種一袋未失!”影字營與這位少夫人打仗的起碼,原也不明白為何主公一手練習出的鐵血衛。會對一個小女子如此看重,先是墨字營背叛,後有暗字營相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位主子行事與少主竟然如出一轍。都以部屬存亡為重,難怪墨、暗、赤三營對這位少夫人乃至比靖王妃還要尊敬。
“少夫人,這些糧種夠多少城村之用?”
“是啊,原還在想皇上給的刻日充足。可現在看來,其間困難重重不說,隻怕誤了聖期,介時還不知以何顏麵回京麵聖。叫我又如何來麵對幽州存活下來的這些老百姓!”
“頒令官是我練習出的人,他們身上都有靖王府的名剌,自少在明麵兒上不敢忽視職守!”這是司徒嫣離府時,公公靖王爺送給她的三份大禮之一。
“冇受傷就好,糧種交給暗風他們就好,你們歇上三天,再啟程回京吧!”
司徒嫣在薊縣呆了足有半個月見諸事已布上軌跡這才啟程,暗字營隨行相護,而司徒嫣本身的親衛暗夜等人則是留給了司徒謹。她所打算之事雖不如預期,可都在司徒謹可節製範圍以內,又有暗夜他們從旁互助,天然會事半功倍。
“好,隻不過嫣兒與皇上乃是密談,隻怕這事兒除了他二人,再冇第三人能夠得知!”端木玄的擔憂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他對吳皇穆奕這麼多年兄弟的體味。
這些疑問再次讓他遐想起老婆年幼時的與眾分歧,想起當初刺探出的那些解釋不清的猜疑。他乃至有種感受,這個戒指和司徒嫣的出身必然有著莫大的關聯。不過既然司徒嫣不肯說,他也不會強問,他信賴總有一天,司徒嫣會情願將她心中的奧妙與他分享。
“彆離雖苦,可卻依托著親人間的體貼之情!且為兄另有好多話未叮嚀呢!”
到了拜彆這天,司徒嫣一大早天冇亮就起了,昨晚兒入夜前,該裝上車的都已裝上了車,該清算的行裝也都打理安妥。比及天尚未見亮時就分開了剌史府。
“兄長都已經叮嚀了大半宿了,不會還冇說完說全吧!”司徒嫣昨兒但是耐著性子聽司徒謹囉嗦過了子時,如果今兒再叮嚀過中午,隻怕她不死也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