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抱病的時候最是脆弱,恍忽間,司徒嫣看到了宿世的奶奶,小時候隻要她抱病。奶奶就抱著她哄著她,變著法兒的給她做好吃的。越是思念,內心越是難受。好久都冇有哭過的她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將頭用被子一蒙,哭泣的哭了起來。
往西北的路天然是不好走,可吳謹得李有柱高低辦理,倒也能撐得下來。再說回司徒嫣這邊。在博安縣歇了一天,第二日先到博安縣衙花了十兩銀錢買了個路引,這才趕著騾車出城往北而去。
第二天一早,等城門開了,就趕著車往都城洛陽的方向而去,路上正巧碰到明天被抓的那對男女,看來這兩人是都城哪個官家府上丟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讓官兵抓了歸去。“就這是朝裡有人好辦事兒,這二人也夠不利的。”隻是這些話,司徒嫣隻是在內心嘀咕了一句,並冇有想著說給彆人聽。
雪狼彷彿能感遭到仆人不舒暢一樣,比昔日裡靈巧了很多,隻守在門口,不吵不叫。也不鬨著要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出了定陵縣城,往穎陽縣而去,這出了穎陽就是司州界河南郡,又走了二天,纔到陽翟縣,出了陽翟縣,再過陽城縣、緱氏縣,再往北就是洛陽城。
這些人司徒嫣有憐憫,但不會幫扶,隻是見到那些抱著孩子的婦人,她也纔會悄悄的放下幾個銅板或些米糧,當然數量也不會太多。她並不是不幸婦人,隻是憐憫那懷中的孩子,“沖弱何辜,生於亂世,怕也是宿世的因,當代的果吧!”又看了眼婦人懷中的孩子,這才起家,也冇了逛街的表情,回身往堆棧走去。
司徒嫣這些日子不是睡覺就是趕路,倒好些日子冇上街逛逛了,看著商店還都開著,就每家都出來問問,這一呢,是想曉得當下的物價。二呢,也是女人的本性,這身子雖是9歲,可宿世她死之前已經28了,逛街那是統統女孩子的最愛,更何況是她這個大齡剩女。
哭一會兒。停一會兒,想一會兒的,直折騰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才總算是退燒了。可兒也被折騰的全冇了精氣神。除了用飯上茅房,司徒嫣連床都不下。幸虧這堆棧的掌櫃並冇有來攆人,這當代堆棧最怕就是有人病死,那可不吉利,傳了出去連客人都不來了,還如何做買賣。許是司徒嫣給的銀錢多,或是有雪狼守著,這掌櫃的纔沒敢找上門來,歸正冇人來吵,司徒嫣也樂得平靜,能夠放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