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司徒嫣一行進了河南縣城,這會兒河南縣城已經被吳軍占據,對他們這些從北邊避禍而來的,也隻是盤問一下,並未多加禁止。
“那可不中,這一起過城住店的就冇少花你的銀錢,現在有了可安生的地兒,再不能花你的銀錢了!”
“對啊,小五,自打遇著你和大郎幾個,俺們這一起哪天不是吃的飽,睡得香。嬸子感謝你了!”四嬸子也哭的悲傷,拉著司徒嫣的手說個不斷。
這縣令也是方纔上任,胃口並不是很大,一錠十兩的銀元寶,已經比他料想的還多了些,當然歡暢的把事兒辦了,“本官這就給李智登入‘籍賬’,等‘小案比’時再逐級上報給吏部。等會兒由師爺將村正的職責說與你聽。”
“既然籌算長住,就不能姑息,阿牛叔和四叔不消擔憂銀子,這落戶買地的銀子俺來出!”
並且探聽了一下雒陽的動靜,早在蒲月下旬魏皇就已經被押至雒陽投降吳國。現在吳皇已經下旨,遷都雒陽,並改都名為洛陽。並公佈意旨,延用吳國年號定乾,定年事為定乾二十三年。隻是洛陽城門還在封禁中,冇有皇上手諭,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門。
對於這些政令,司徒嫣最歡暢的就是免除課役,雖冇有俸銀,可她們家卻有百畝良田不消交稅,雖冇有俸銀卻比魏國時的村正日子還要好過的多,並且她再也不消擔憂李大郎去退役的事兒了。
出了縣令辦公的書房,由師爺帶去了西側的廳室,司徒嫣這才曉得一村之正要管的事兒還真是很多,“按比戶口,課植農桑,查察非違,催驅賦役。獨一的好處就是其戶下良田免課稅,本人不消退役。隻是這村正也不是能一向擔負的,年過五旬即辭。且村不滿十戶,將隸入大村,不得彆置村正。隻要滿十戶之村而不滿百家之村才置村正一人。如果其村戶滿過百家,則增置村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