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了早晨,李阿牛一家、亮子一家、李四一家全聚到了司徒嫣家。
“小五,這能行嗎,這逃役但是大罪。”
“丫頭,你這是乾啥?”
“小五,這哪行,這是大郎哥他們留給你的,俺不能要。”
“逃不逃的都是罪。哥哥們儘管去躲著就是,家裡有俺呢,放心吧!”
“你這丫頭,咋還客氣上了!”
“如果俺,俺也賴得理你。”一揮手將大兒子打發了出去,這纔將餅子給福嬸兒讓她收好嘍。
“嬸子,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的,俺年紀小不懂事,家裡也冇個大人教著,少不得做些啥不知理的事兒,還得嬸子多擔待著。”客氣了兩句,兩人這纔去見了老村正。
“小四,你先彆急,這抓丁放逐或許隻抓那些個哀鴻,俺們又不是哀鴻,或許不會進村來抓俺們。”李大郎內心明白,他此次是逃不過了,可也不肯弟弟們跟著焦急。
這日還不到中午,司徒嫣家被一陣短促的拍門聲,陣得咚咚直響。“大郎哥!小五!快開門。”
“丫頭,這那裡使得,這是大郎幾個留給你的,俺不能要的。山娃子剛返來已經跟俺們說了,你送了二十張餅子給他,俺剛還想著跟你叔去感謝你呢。俺這個當孃的冇啥拿的脫手的,還是你前些日子送來的一斤黑麪,這些日子捨不得吃,都給山娃子做成餅子帶進了山,俺這內心還擔憂著,這下好了,有了你這二十張餅子,俺另有啥好擔憂的。這才轉了念兒的,你咋又送了吃的來,這可不可的,俺說啥也不能要。嬸子感謝你。”
“丫頭,俺之前不知你叔他會動了阿誰心機,倒是讓你受委曲了。嬸子冇臉見你。”福嬸兒這些日子也獵奇,村裡進了兵丁打了人搶了東西,可司徒嫣隻是看了看小羊兒的傷,留了藥就走了,連句話都冇和他當家的說。以後這丫頭再也冇登過門,她這內心早犯了嘀咕。
“俺還能騙你,俺家有個表姨娘,原住在玄菟郡那邊,上個月鬍子就打過來了,他們百口就一起逃了過來,一家人才逃到襄平縣,男人就被抓了,隻給了句抓丁放逐,直接給押回了邊城。俺表姨娘帶著一個小子一個丫頭,冇體例了才尋到了俺家,這會兒還在家裡坐著呢,俺爹去找村正去了,讓俺給小五送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