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躊躇的這短短幾分鐘,孫豔梅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一樣。
齊蘭被打得頭暈目炫,卻也不甘逞強,冒死抵擋,拳打腳踢,抓撓撕咬,像隻被逼急了的野貓。
孫豔梅被打得措手不及,慘叫連連。
孫豔梅嘲笑一聲,朝牛棚裡瞥了一眼。
固然李菁嘴上說得硬氣,內心卻有點冇底。
“心軟?你對李用心軟,對老孃如何冇見你心軟過?”
正胡思亂想著,孫豔梅鋒利的聲音刺破了他的耳膜:“劉大柱,你咋還不來幫我?難不成,真被我說對了,你們兩個有姦情!”
她一把甩開劉大柱,一腳踹開牛棚的門,像頭瘋狗般撲向齊蘭,“你個該死的娼婦!勾引我男人,他但是你男人的哥哥!你還要不要臉!”
正躊躇著,牛棚裡俄然傳來一聲尖叫。
如果被戳穿了,他媳婦不得跟他冒死?
“你如許捕風捉影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孫豔梅一邊打,一邊罵,唾沫星子亂飛。
齊蘭本就體弱,那裡是她的敵手,很快就被壓在地上,轉動不得。
周大娘活了大半輩子,甚麼肮臟事冇見過?
李菁固然年紀小,但動手又狠又準,每一拳都帶著一股狠勁。
孫豔梅惡狠狠地瞪著劉大柱,“你少拿他當藉口!明天老孃就替你好好‘清算’她!”
這兩年,孫豔梅仗著劉大柱的威風,冇少從李成和李菁手裡搶東西,吃香的喝辣的,養得膘肥體壯。
“啊——!”
他喉結轉動,艱钜地嚥了口唾沫,內心一陣打鼓。
“放屁!”孫豔梅底子不信,“你就是看上那小蹄子了!是不是感覺老孃人老珠黃了?還不是你害的!”
“李成不在!”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鋒利刺耳,引來了很多鄰居圍觀。
幫吧,怕李成抨擊;不幫吧,孫豔梅這瘋婆子轉頭能把他拆了。
劉大柱看著麵前這一幕,內心一陣糾結。
李菁一聽孫豔梅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嘲笑一聲,指著孫豔梅的鼻子罵道:
齊蘭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手中的魚湯灑了一地。
李成明天是保護了嫂子,可那是因為他們要給她哥戴綠帽子。
“我明天就撕爛你這張狐媚子臉!”
周大娘從速上前拉架,一邊勸說著:“豔梅啊,有話好好說,彆脫手啊!齊蘭啊,你也彆打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如果李成一會兒返來瞥見這一幕,不得把他皮給扒了?
他硬著頭皮擠進人群,一把拉住孫豔梅,嗬叱道:“行了!彆哭了!丟人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