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五哭聲震天：“哇哇――”

“爸, 媽, 我們這魚真的是撿的, 一起上, 村裡幾條溝的水，全都溢位來了。我們真冇有去捉魚――”

曉丫頭蹭蹭蹭來到葉爸爸身邊，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大聲道：“爸爸，我也愛你!”

說罷，刷的一下，她臉紅了。

吃味的葉老爺子重重咳一聲。

美滋滋的晚餐過後，百口人的碗，像是剛刷過一樣潔淨。

肚子叫聲此起彼伏。

除了奶水，他終究有新的口糧。

聽到自家閨女一下午都冇喝水，葉爸爸可心疼了。

藤條板凳俄然轉彎。

“哇哇哇――爸爸，我覺得你不要我了。”

烤魚與桌上燒得香碰碰的黃鱔與魚肉，帶著誘人的香氣，直往人的鼻子裡鑽。

那一小堆黃鱔跟野菜，每個都約三四毫米，冇片魚肉薄厚也差未幾。

“甜妹兒乖，來喝口水。”

淩晨一點擺佈，雨終究停了。

然後，她緊緊摟著葉爸爸，吧唧親了他一大口，在他耳邊大聲道：“粑粑，我愛你。”

“說的啥呀。”

倒是內疚的思丫頭，把頭也埋到葉二叔的懷裡，嘰裡咕嚕呢喃一句、彷彿誰也聽不清的話。

***

葉二嬸笑眯眯點頭，“家裡來客人了，端賴大嫂子的一雙巧手。”

葉安城臉燙說不出口，葉小五咿咿呀呀話都不會說。

說個話都說不清楚，被老倆口抽是小事，媳婦兒跟娃都差點不見了！

他端了碗滾燙的熱水，對著它吹氣，直到溫熱溫熱的，忙端到小閨女，溫聲細語，一臉奉迎。

葉家世人、王家佳耦：......

電視裡的電視節目說，愛要大聲說出來，倒還是有點不美意義呢！

聽著兩閨女直白的表達，頂著世人戀慕的目光，葉爸爸嘴巴都笑著咧到耳後根，把她倆緊緊摟在懷裡。

溫馨的屋子裡，彷彿存在著一股濃濃的酸味兒？

老倆口是真的很用力。

“爹的乖閨女，彆喝太急，曉得不？”

葉媽媽瞥了一眼膩歪的三父女，把火盆上燉著的舊瓦罐提了起來，把內裡燉的鯽魚湯彆離倒到了幾個碗裡。

“爸爸，我還想喝水！”

愣了幾秒, 葉爸爸終究回過神來, 鎮靜辯白道：

過了一會，葉媽媽謹慎翼翼把它，交給葉二嬸。讓她墊著濕布拎著瓦罐上的粗鐵絲，去屋裡頭，在火盆子上，漸漸熬燉。

葉老三被老倆口抽得哇哇大呼，卻冇有一人肯上前幫手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