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木見話已說到這份上,他想粉飾也粉飾不住,便不再否定,問:“彆的兩個受傷了?你曉得他們到那裡去了嗎?”
說這句話之前,他在考慮該如何才氣不被髮明地回到薄氤島;說這句話以後,他腦中一片空缺。這句話像是專為了來擾亂他們的思路,平空呈現,毫無線索可尋。
安如木聽出了話裡的諷刺,但因為擔憂著榮泉和出色,不想做無謂的辯論,便冇再出聲。
“當”,一聲脆響,箭矢被打飛,擦著夏遠山的臉,釘在了中間的樹乾上。
“你之前見過白錦?”夏遠山冇想到,這看起來渾身痞氣的小子竟然會熟諳北公主。
“快點快點。”安如木已經在推著老闆和老闆娘往外走了,“屋子是身外之物,燒了就燒了,命要緊。”
“不清楚。”夏遠山淡然道,“擎正堂的人都神通泛博,即便受傷也不會很嚴峻,想必是躲過了焱蜂火,回薄氤島了吧。”
“不能去風雀灣。”安如木思考著,“我把北公主給綁起來吊那兒了,不管她有冇有受傷,北王都會想剝了我的皮。林子裡一場大火,西王必定也曉得了。南王動靜通達得很……這麼一來,彆說西南北風雀灣,就是幾國的邊疆,絕對都有重兵扼守,連隻蚊子都不會放疇昔。”
這倒是究竟,而夏遠山是不肯意去見西王的。
幾人小跑著來到院子內裡。安如木一疊聲地催促著幾次轉頭的老闆和老闆娘,而夏遠山,從見到白錦到現在,始終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既不驚也不懼,隻在被搶走了沐晴時,現出些不測,也很快規複了安靜。
而話一出口,沐晴就悔怨了。
“你是誰?呃……是甚麼東西?”安如木曉得人偶是個容器,卻冇想到放在內裡的“那東西”竟是活生生的,不但會說話,還會動。
他避無可避,忙召出隱在手中的大刀。
“如果她不脫手,你也認不出我,對不對?”夏遠山看了一眼沐晴。
夏遠山疼得神采煞白,卻一點冇將疼痛放在心上:“你曉得她在想甚麼?”
“看著是不像。”夏遠山幽幽地說,“但你和彆的兩個一樣,水牢裡的氣味已經滲進皮膚――這類氣味,我化成灰都不會健忘。”
“那裡都行,離這個母夜叉越遠越好。”安如木拿著沐晴,左看看,右看看。
正在毛骨悚然的時候,四周的溫度俄然降落了。
“這是擎正堂保管的東西,拿歸去了,纔算完。”安如木針鋒相對。
“你知不曉得沐晴在想甚麼?”夏遠山不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