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淩絕塵,眼睛轉了轉,又輕巧的彈了一個宮音,纔看著淩絕塵道;“固然不曉得為甚麼那白女人詐死了一回,但是你如許下去,還不如放了她。”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女,這少女素有才名,冰雪聰明,當初也不曉得多少人看著,如何就恰好嫁了這麼個不懂風情的。
如有一日,她豁出命不要。
“人間的女子,都是值得珍惜的,你這般行事,真不怕把人逼到極處。”
……
隻感覺那一舉一動間,冇有一處不紮眼,冇有一處不當帖的。
“避子湯這東西,你也能拿得出來?”
他看了淩絕塵,低聲問倒;“但是,你即使留住了人,那心呢。”
秦德音非常沉著的看了一眼淩絕塵,遲緩的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卻非常的果斷慎重。
……
“一死了之?”
如許趕人的口氣,讓秦德音一滯,幾近就有一刹時想要甩下此人不睬。
留下人留不下心,又有甚麼感化。
他固然猜到了幾分,手指悄悄的劃過琴絃,收回一聲清越的琴音,卻不由又肉痛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水池。
“當年,若不是我胡思亂想,也不會將她逼得憤然出走,割袍斷義。”
他看著不說話的淩絕塵,又頓了頓,道;“話說她那避子湯倒是那邊來的?”
淩絕塵低頭,看著甜睡的少女,沉默了半晌,伸脫手指將白蒹葭臉頰上狼藉的一絲黑髮捋到了耳後。
“你們都是極聰明的人,但是……”秦德音看了一眼淩絕塵,卻淡淡的道;“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秦德音想到這個,又看著他明顯一臉冰冷倔強,但是恰好有著一絲無措。
清幽處如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水池淡淡風,委宛處如後代低語小窗中,閒敲棋子落燈花。
抱著琴到一旁坐下,將琴放了下來,秦德音想了想,“你固然不想娶,但是現在既然娶了,你又想如何樣呢。”
秦德音無法的看了一眼神采冷酷的少年,感覺跟這類人說話實在會把本身氣死。
“你不在乎麼?”
“如當代人皆知,你老婆早已經死了,這女人……”他看了床榻上甜睡的少女一眼,卻又搖了點頭,道;“你……”
“你即使留住了人,那心呢。”
若真是要這麼將人棄之不顧,如果是張峰段那種人,秦德音便是他哭瞎了都懶很多看一眼的,但是看了淩絕塵一眼……
淩絕塵曲了曲手指,昂首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秦德音,固然冇有說話,但是秦德音卻感覺渾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