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不由皺了皺眉頭。
“嘶。”也是巧了,她一個用力,活生生將那剪刀尖劃過她的手臂,又堪堪劃過晚雪的半張臉頰,白蒹葭隻覺到手臂一痛,被劃了極深重的一條傷口。
那做哥哥的連人都做不到,還說甚麼做事!
能供出一個讀書人,已經是百口高低省吃儉用冒死做工艱钜度日的成果。
晚雪情意一決,便彎下身跪在地上,端端方正的磕了三個響頭,才昂首看著白蒹葭,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卻在一刹時亮的出奇;“蜜斯,我曉得你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美意人,奴婢下輩子奴婢做牛做馬也酬謝你。”
驀地站了起來,伸手抓起桌子上還沾著蘇顏荷血的剪子,眼睛一閉就朝胸口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