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鶯看了雪鸝一眼，驚道；“雪鸝姐姐，你不會……”

張翠翠見雪鸝顰眉，心中一陣亂跳，也不曉得雪鸝在想甚麼，輕聲道；“我嫂子做了些胭脂想要賣了餬口，給我試用了一些瑣細的。”

見金鶯肝火沖沖的模樣，張翠翠縮了縮頭，不敢說話，固然不曉得紅粉坊是甚麼東西，但是她也感覺這五十文是貴了一些――畢竟隻是在臉上抹一抹，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張翠翠點了點頭，將手中東西放下，站在一邊幫金鶯雪鸝將絲線珠子一一理順，便俄然聽金鶯笑道；“如何感覺翠鷺出去這一趟返來，跟明天彷彿有甚麼不一樣了。”

不過固然出乎料想，但是她也不會失態，隻是將那胭脂放在一旁，衝張翠翠笑道；“這胭脂看起來倒是不錯，你嫂子可定了價？”

倒是雪鸝看了會手裡的胭脂，又湊到鼻尖聞了聞，隻聞到一股甜而不膩的氣味，不由眼眸微亮，低笑道；“拿點水來。”

雪鸝是個很有眼力的，看張翠翠臉上暈紅，已曉得她這用的胭脂不是普通的精緻品，聽張翠翠說是她嫂子要賣的，不由眼睛一亮，道；“你身上可另有剩的？”

張翠翠也是福靈心至，忙將白蒹葭給他的胭脂拿了出來。

金鶯笑道；“公然有些不一樣呢。”

雪鸝淡淡抬眼，隻見張翠翠仍然是低眉紮眼的模樣，道；“抬開端來。”看著張翠翠膽小的模樣，不由心中不喜，冷哼一聲，將手上的桃紅絡子放在一旁，又撿了一顆珠子在那裡比了半天，總感覺色彩有些不對。

固然因為鄙人處所取材不便利的原因並不能拿甚麼特彆富麗的盒子來裝這胭脂，隻是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一個碟子裡，隻是每塊胭脂上麵都墊著一片紅玫瑰的新奇花瓣，碟白花紅胭脂淡，盒子翻開，裡拿出一個碟子，隻見內裡五片玫瑰花瓣擺成花朵形狀，花瓣胭脂，斑斕動聽。

雪鸝是個有眼力的，眼看張翠翠的容色，便心中一動，這丫頭有幾分色彩她也是曉得的，不過在朱家一眾花團錦簇的丫頭裡並不出眾，現在見她神采，固然仍有些膽小，但是雙目敞亮，雙頰微紅，比起之前不施脂粉的模樣嬌美了很多，但是看她神采，乍一看也是非常天然，不由微微顰眉，招手將張翠翠招到身邊，靠近看了半天，才道；“你用了胭脂？”

雪鸝輕笑道；“這胭脂固然不錯，不過五十文委實太貴了一些，我看依我們的乾係，三十文就差未幾了。”他們月錢固然豐富，但是並不代表她們能大把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