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這麼折騰嗎?”顧南笙不由道:“想個變通的體例就是了!”
眼看顧南笙驚奇的張大了嘴。中間的長三叔也賠笑解釋:“顧少爺有所不知,不但那些文戲,就是唱武戲,男旦們摸爬滾打、翻跟頭跳桌子,腳上也都是綁著這雙假腳的!
芸姑還想禁止,邱寶生卻已經不由分辯的解開了她綁腿的布帶,那厚厚的布帶僅僅揭開兩層。人們就小聲驚呼起來:內裡都已經被血滲入了!
一其中年婦人忙點點頭:“大老爺們都散散!”
隻是那麼大的傷口在那邊,阿離又不能做的太較著,是以芸姑還是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再加上她之前的斷腿還冇有病癒,兩重傷痛擠在一起,痛得她咬緊了牙關,還是忍不住偶爾有呻`吟聲收回來。
……
她從回到梨園的那一刻,就冇白冇黑的練功,邱老太太抽她抽的雞毛撣子斷了,大伯孃蔡氏還罵她“敗家精!老孃還得花三文錢再賣雞毛撣子”……
顧南笙不曉得後代有芭蕾舞這類跳舞,但是,看到芸姑額頭一滴滴盜汗涔涔而下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氣:“這是乾甚麼?”
顧南笙俄然笑起來:“幸虧你從小跟著你爹流浪,要不然,也得吃很多苦!”
說著,她就蹲下身,給芸姑解開纏腿腳的長布,謹慎翼翼的在傷口上撒上一層藥粉……
PS:這個男旦綁假腳練功,是有記錄可查的,老祖宗的梨園工夫,真的滲入了血淚……
邱寶生已經轉頭去看重新包紮好的芸姑,眼中閃過一份不忍:“芸姑腿上有傷,這木樁又比那假腿還要細,以是她刻苦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