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們三陪著夏上京看望嫡姐裴舒凡,先去了大覺寺點長明燈,她們三人趁便求了簽。記得當時三女人裴舒芳求得簽是“一春萬事苦憂煎,夏裡營求始帖然;更遇秋成冬至後,恰如騎鶴與腰纏。”當時夏還打趣,說他們家還會出一個女陶朱不成?
裴舒芳聽了裴舒芬的話,但笑不語。嫡母和父親為了她的婚事,前一陣子也操碎了心。她的生母固然不在了,嫡母卻向來冇有難堪熬她,給她的報酬,同裴舒凡在家是一樣的。除了她冇有同一樣去書院跟著大哥們一起讀書,在吃穿用度上,跟冇有任何分歧。並且就算冇有去書院跟著端莊地唸佛史子集,嫡母也給她們請了女,識字做詩看帳盤點,都是教了又教的。――何況學得一身男兒的本領又如何?就是嫡母也是悔怨當初把當男兒教養的。
當聽到裴舒芬承諾五年以內不要孩子的時候,裴舒蘭也倒抽一口氣,道她敢如許托大?”
裴舒芳的大丫環桐雁見主子不好開口為的未婚夫說好話,忙笑著行了禮,才道敢叫二姑奶奶和四姑奶奶曉得,給我們女人說得這門婚事,乃是皇商羅家的嫡宗子,也是進士,還是大少爺的同年,現在傳聞在吏部做給事中。”吏部給事中,七品銜,品級雖低,倒是不折不扣的實權官兒,並且是有中轉上意、上朝聽政的權力,就連吏部侍郎和尚書,也不能藐視了他這個給事中。
裴舒芳也想起了夏的話,內心更是添了一絲非常的感受。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樁婚事,想也是菩薩早就定好的。
裴舒蘭見裴舒芬一行人走遠了,纔對裴舒芳感喟道你又何必跟她普通見地?她年事小,要說現在也比先在家的時候好了很多了,不過還是有些著三不著兩。我們做的,多讓讓她就是了。”
“最大的皇商?”裴舒芬感覺確切有些孤陋寡聞了。不過她還是撇撇嘴,不屑隧道就算是最大的皇商,也是商家。母親和父親就找不到一家像樣的官家,來給我們三姐提親?”
“四妹,你固然比我早嫁幾天,我還是當你是。這類話,今後不要說了。母親和父親,都給我籌算好了。”裴舒芳笑著對裴舒芬道。
裴舒芳見人都走了,才問起裴舒蘭的近況,道你現在過得如何?”
裴舒蘭有些焦急了,推著裴舒芳道彆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是哪一家的?”
裴舒蘭再歎一口氣,道四妹當初也不知啦,死活要給人做填房。現在吃到苦頭,行事總有幾分酸勁,也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