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騎的女番子見狀,繞過在地上打滾的寧遠侯世子,直接闖進裴舒芬的閣房一頓亂翻,便在她的嫁妝匣子底下,尋到一小瓶花粉。
鑒於寥寂花粉不是都城常見之物,隻要東南池沼地帶纔有少量的寥寂花發展,以是這兩人的中毒,並非天意,乃是報酬。
柳夢寒嗤笑了一聲,道:“想不到裴舒芬另有些本領,竟然弄獲得寥寂花粉。”上一次,柳夢寒的人費極力量,也隻弄到些許的寥寂花粉,做出了楚中玉得了女兒癆的真相。但是裴舒芬一個關在後院的姨娘,卻能悄悄鬆鬆弄到隻能發展在東南池沼地帶的寥寂花粉?!
這類事,普通世家大族都不會答應。
緹騎的女番子反倒笑了,令人將兩個孩子拉走,又給齊姨娘套上桎梏,道:“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寧遠侯楚華謹的第三房姨娘,原定南侯府的嫡長女齊萱?”
齊姨娘閉了閉眼,淚如雨下,麵色慘白,隻能點了點頭。
這天一大早,柳夢寒便起家,用過早餐,等在慈寧院裡頭。
柳夢寒皆都允了,看著緹騎的女番子將齊姨娘帶走了,便又回身去了裴舒芬的春戊院。
刑部的人當然大喜過望,連夜鞠問了這個大夫。這個大夫早已受人教唆,將當初詭計暗害寧遠侯先夫人裴舒凡的事,都招得一乾二淨,並且將罪惡都推到齊姨娘頭上,說是齊姨娘為了扶正,才逼他用藥這個控告,但是比暗害曾亭要更加嚴峻。
外院大管事秦力生傳聞柳太姨娘要先夫人裴舒凡的脈案和藥方,非常驚奇,就留了個心眼兒,彆的謄寫了兩份…一份給柳夢寒送疇昔,一份存檔,將原件偷偷送到裴家那邊去了。
那婆子卻搖點頭,道:“實在冇有。我們的人盯了幾個姨娘這麼久…就隻尋到了芬姨娘和齊姨娘這兩次的錯處。”
寧遠侯楚華謹帶著方姨娘,以及方姨娘所出的庶子去了西南放外任,府裡頭的端方便疏鬆了些。內院的人出入二門,也冇有之前那樣艱钜了。
誰知冇過幾日,就有人捉了那位大夫,去刑部領賞。
緹騎的女番子長驅直入,進了寧遠侯府的後院,問清了齊姨娘和芬姨娘各自的寓所。緹騎的女番子們便兵分兩路,一起去了齊姨娘住的春甲院,一起去裴舒芬住的春戊院,鎖拿人犯去了。
柳夢寒接過供紙瞧了瞧,皺眉道:“按這個上麵所寫,裴凡底子活不過一個月,我但是曉得,她在這個日子以後,還活了一年多的。”
柳夢寒從慈寧院裡倉促趕來,見到此景象,也流下淚來,求緹騎的女番子:“幾位請多關照。”又給她們塞了些紅包,讓她們不要難堪齊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