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宏宣帝不敢接茶。
宏宣帝從炕上起家,在穿衣鏡前整了整衣衿,對著鏡子笑道:“等大皇子妃有喜了,就來個喜上加喜。”說著,大步出了皇貴妃的鳳栩宮。
“兒臣不敢。”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起拜倒在地。
皇貴妃點點頭:“還要過來給陛下敬茶。陛下是不是回養心殿去?”
兩談笑一陣子,宏宣帝便抓了皇貴妃的手,溫言道:“儀貞,這些年,苦了你了。”
宏宣帝的早膳很淺顯,就是雜糧粥和四盤小包子。包子有螃蟹餡、鬆露餡、三鮮餡和灌湯包。雜糧粥是宏宣帝當年做廢太子的時候吃風俗了的,即位今後仍然不改,且太醫們也說吃雜糧有助於攝生,宏宣帝當然就照吃了下來。當然,這裡的雜糧…已經不再是市道上普通的雜糧,而是禦田裡經心培養出來的雜糧。
瞥見皇貴妃站在一旁,大皇子妃塗素芝張了張嘴,卻驀地想起昨夜大皇子跟她說得話,又閉了嘴,同大皇子一起,倒地拜下,又磕了宮女用托盤托了兩杯茶出去,大皇子先拿起一杯茶,雙手呈給宏宣帝。又舉起一杯茶,雙手呈給了中間站立的皇貴妃。
皇貴妃想了想,訕訕隧道:“如果如許說,那二皇子豈不是………”豈不是比大皇子更合格?
宏宣帝慢條斯理地揭開蓋子喝了一口,便放在炕桌上,又對身邊的皇貴妃道:“接著吧。論理,你也是他們的母妃,該當貢獻你。”
“老邁不是不埋頭,隻是不重情。老二嗎實在更重情。重情就會埋頭,隻要碰到他射中的魔星。”宏宣帝對本身的兒子,還是非常體味。
皇貴妃情知宏宣帝醉了,本身本日說得話,他明日一定記得,卻還是不肯說話,笑著幫宏宣帝脫了鞋子和外袍,將他扶著躺到了床上。
這一天眼看天氣已晚,二皇子更是焦急,抄了近路,往都城的羊腸小道上急行。巷子上曲裡拐彎,二皇子騎著馬拐了個彎,就瞥見正火線有一頂青布綢車,慢悠悠地走著。二皇子收勢不及,往綢車上撞了半夜求粉紅票。為書友軒轅禦讖升為宗師的加更。
而二皇子,倒是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頑主,且聰胡機靈,不下大皇子。
宏宣帝不信,端著茶杯在皇貴妃麵前晃了晃,道:“不說實話,這上好的大紅袍,今後不賜給你了。”
皇貴妃笑著搖點頭,道:“小四昨兒太鎮靜了比常日裡睡得晚些。今兒大抵味起得遲。”
皇貴妃是頭一次聽宏宣帝提及這幾個皇子,忍不住獵奇地問:“埋頭重情莫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