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羅家的身家，是幾輩子堆集起來的。

蔣姑姑躊躇地看了柳夢寒一眼。

如果真的讓這類人出了頭，柳夢寒他們怕是連隱姓埋名的安穩日子都過不下去。

裴舒芬內心暗笑，忙道：“鎮國公夫人是不是看錯了？我們柳太姨娘實在是賢能得很呢。”

柳夢寒內心一動，往賀寧馨臉上細心看去，見她一臉嫌惡的模樣，七情上麵…倒是不難對於。

柳夢寒從慈寧院上房的堂屋裡迎了出來，一眼瞥見賀寧馨上的衣裳，頭上的金飾，另有脖子上的頸鍊，不由眉頭微蹙，神采有些欠都雅的模樣。

“你怎會曉得？！”柳夢寒的眼睛越瞪越大，就跟見了鬼一樣。

而柳夢寒，隻是一個富朱紫家的外室，論根底，當然比不上皇商羅家。

裴舒芬點點頭，叫了個婆子過來，道：“陪著夫人去鄉君屋裡。”又對賀寧馨有些歉意隧道：“世子去了宮裡頭，還冇有回家。鎮國公夫人略等一等，世子說了，要趕返來見夫人一麵。”

裴舒芬恍然大悟，才明白如何賀寧馨看柳夢寒不紮眼。―本來是因為柳夢寒給賀寧馨的男人帶了個“外室”上京了。

賀寧馨湊到裴舒芬耳邊，像是說一個天大的奧妙一樣，道：“你們這個柳太姨娘，真是不簡樸呢。你看她用心穿得這麼寒酸…實在身家大富，幾近趕得上大齊朝首屈一指的皇商羅家一半的身家………………”

瞥見裴舒芬半信半疑的模樣，賀寧馨又提點她：“你也是在勳貴府上做當家夫人的，你當曉得，府裡的下人都是一雙繁華眼。手裡如果真的冇有銀子，你感覺，她能從一個窮酸的外室，一入府就能博得你們侯府上高低下的讚不斷。？”

到底是先攘外？還是先安內？

賀寧馨也是豁出去了。柳夢寒一向派人到鎮國公府摸索，賀寧馨之前不想惹事便都悄悄逮起來，送到許夫人在東南的鹽場裡去了。

賀寧馨翻了個白眼，道：“論理，你該跪下給我施禮纔是。”

賀寧馨便挑瞭然說：“你在西南待不下去了，便跑到都城裡來…不過是想借寧遠侯府的名頭，壓住你那些死士罷了。彆的不說，現在你一半的部下，大抵都被東南道的謝運拉走了吧？這等吃裡扒外的主子…你竟然還容得下？！”說完，非常輕視地喈柳夢寒一眼。

但是要將這批人交給聖上，柳夢寒倒是絕對不敢，也不肯意的。――交了出去，她就再無防身的利器，隻能任人宰割。再說了，她這麼多年，都是風俗了高高在上。如果冇有了她的財力和手上的人力，誰還會將她一個偏房妾室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