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後孃娘說賞了漣翠房的金飾，宏宣帝倒也罷了，轉頭對裴舒芬道：“寧遠侯夫人是兩個孩子的姨母加繼母，可有表示冇有？”

隻是如許一來，對他們兩小我確切也是無益有弊。現在兩個孩子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讓他們回家了。

宏宣帝便道：“寧遠侯夫人所思有理。”

宏宣帝立在一旁，等那些內侍過來將地上都清算潔淨了，才背動手看向皇後道：“傳聞鎮國公夫人同那兩個孩子上了契，你們可有所表示冇有？”

宏宣帝看著裴舒芬的側影頓了頓，才笑著轉頭問皇後：“剛纔在說甚麼呢？”又坐了下來，瞥見皇前麵前的條桌上，擺著兩三個精美的綠玉盤，上麵三三兩兩放著些精美詳確的糕點，又看向裴舒芬那邊，倒是放著些新奇的生果。

宏宣帝嗯了一聲，冇有接話，低頭看動手裡的青玉樽，麵上神采淡然，看不出涓滴的喜怒哀樂。

裴舒芬聞聲皇後的問話，笑著回道：“益兒本年七歲，已是進八歲，要進學的年事了。謙謙也快有四歲了。”

“兩個孩子本年多大了？”皇後的鳳翔宮裡，皇後描得細細的籠煙眉微微蹙起，對坐在劈麵的寧遠侯夫人裴舒芬問起來。

自打宏宣帝走後，裴舒芬就見皇後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在內心揣摩了揣摩，開口道：“時候不早了，臣婦也該出宮了。不過歸去之前，臣婦有一言相告。”

皇後也跟著坐到宏宣帝身邊，兩人並肩而坐，倒是有了幾分當日兩人布衣伉儷的模樣。

宏宣帝扶了皇後起家，對裴舒芬也溫言道：“寧遠侯夫人平身吧。”

提及皇貴妃和她的四皇子，皇後孃孃的神采陰沉了起來，低頭往麵前桌上的小食盤子裡揀了一塊桂花藕粉水晶糕，拿銀勺子舀了，漸漸地一口口吃了下去。

裴舒芬忙要出聲安撫，內裡皇後宮裡的大宮女急步走出去道：“啟稟皇後孃娘，聖上到皇後孃娘宮裡來了。”

宏宣帝曉得皇後一貫不喜吃新奇生果，隻愛吃用各種生果榨汁做得點心。那些生果，顯見是給裴舒芬籌辦的了。

皇後留意打量著宏宣帝的神情，內心有了譜，也忙接著裴舒芬的話茬，道：“現在臣妾的大嫂已經在寧遠侯府當家理事好幾年了，事事安妥，大家誇獎。臣妾的孃親也對臣妾誇過好幾次，說寧遠侯夫人年事雖小，行事卻比世人都大，就是臣妾之前的大嫂複活，也是遠遠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