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爺和蜜斯呢？”楚華謹等了半天，也冇有瞥見蘭姨娘和桂姨娘過來，不由問道。

桐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沈氏吃了一驚，忙收了挖苦的神采，對中間的婆子道：“快找人給桐雪瞧一瞧，這個月份，被你們侯爺踢了一腳，要有個不測，你們侯爺豈不是一輩子難受？”

沈氏天然曉得分寸，她謹慎翼翼地把楚謙益放到乳孃薑媽媽懷裡，讓薑媽媽帶著楚謙益，跟著夏夫人和裴老爺一行人出去了。寧遠侯府的太夫人忙帶了二夫人，跟在他們前麵，也出去了。

這一次，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幾個婆子已經拿繩索綁了蘭姨娘和桂姨娘，進到會芳閣的院子裡。

楚華謹帶著一股戾氣從會芳閣的靈堂裡一陣風似地走出來，看著台階下被五花大綁的蘭姨娘和桂姨娘，冷言道：“給我跪在院子裡！”

沈氏冷眼高低打量了一下方姨孃的打扮，倒是重新到腳都是素色，臉上的戚容也不像是假裝的，在心底裡悄悄點了點頭，道：“難為你了，到中間歇著去吧。”

“侯爺！侯爺！饒命啊!——婢妾犯了甚麼錯？侯爺要如許懲罰我們？！”蘭姨娘和桂姨娘齊聲告饒。

齊姨娘在中間看得清清楚楚，忙扶了桐雪起來，對身邊的媽媽道：“你快去找大夫去春甲院裡候著。”說完，又對裴家的大舅爺和大舅奶奶福了一福，道：“妾剛纔多有獲咎，還望二位恕罪。等妾安設好桐雪姨娘，再親身過來給夫人和兩位賠不是。”

蘭姨娘恨恨地看了會芳閣一眼，在心底裡謾罵了幾句，也低頭跪下了。

齊姨娘心頭暗氣，但是桐雪那邊更加要緊，便屈膝應了聲“是”，從速扶著桐雪出去了。

沈氏看了看桐雪的肚子，又看了看桐雪底下的衣裙，點點頭，對楚華謹道：“大妹夫，今兒看來是非送順天府不成了。不送，我們裴家顏麵無存，今後也不敢跟寧遠侯府稱親家了。”

裴家的三少爺裴書禮實在聽不下去了，怒聲道：“你給我起來！——你算個甚麼東西，也能代你們姨娘叩首，還能代她們……不成！”中間的“上床”兩個字冇有說出來，被二少爺裴書義，忙忙地捂住了嘴。裴書義曉得三弟一怒，嘴裡就吐不出甚麼好話來。

蘭姨娘和桂姨娘驚詫昂首，看著侯爺從小廝手裡接過一支三尺長的皮鞭，漸漸地走下會芳閣的台階。

裴家的大少爺裴書仁見楚華謹把皇後孃娘抬出來，眉頭微微抽了兩下，還是背動手站在本身老婆沈氏身邊，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