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爺身子不好,冇有跟著我們上京,還在家裡療養。――勞煩安郡王問起。”夏夫人彬彬有禮的答道。她三年前在都城裡,也是見慣各位達官朱紫的。對這位笑容滿麵,麵貌出眾的安郡王,當然也不陌生。
“普濟寺那裡能和大覺寺比?――光近年初,就比不上。”夏夫人笑了笑,在觀音法堂中間的禪房歇了一會兒腳。
範家皇族的男人,個個生得超卓。而安郡王這一支,更是生得出奇的好。隻可惜這麼多年來,這一支冇有女兒出世,不然不知要長成甚麼樣的傾城絕色。
從禪房出來,夏夫人帶著琉璃往觀音法堂前麵的臘梅院裡走去。那邊種著各式百般的臘梅樹。寒冬九天的時候,開得最是凜冽,暗香浮動,聞之令人忘俗。
左麵的男人失聲笑道:“你說得甚麼話?――我還當你不曉得,本來你都曉得。那又為甚麼不信?你不信彆人的販子傳言,總得信我緹騎的本事吧。就連……,也都是信之不疑的。”
左麵的男人外罩著大紅色泥金蟒紋箭袖,玉白的臉上斜斜的劍眉入鬢,襯著頎長上挑的鳳眼,高挺筆挺的鼻梁,和略薄的雙唇,風韻端儀,容色逼人。琉璃悄悄抬眼看疇昔,隻感覺她從小到大,在這麼多公侯府上,都未見過天生如許的男人,美得不似凡人。彆說男人,就連女子也冇有人比得上那樣的容色。
右麵的男人也低聲笑了笑,伸手摘下一支疏影橫斜的素心臘梅,舉到鼻端嗅了嗅,轉頭對左麵的男人道:“你們緹騎的本事,不消對我吹噓了。但是她分歧,她是我的未婚老婆。我和她之間的事,我隻聽她一人所言,隻信她一人所言。彆人說的話,如果同她有關,我都當是廢話。她說有,就是有。她說冇有,就是冇有。”說話間斬釘截鐵,有金屬鏗鏘之聲。
琉璃往四圍看了看,抿嘴笑道:“夫人能看得出此中的奇妙之處,奴婢倒是看不出來。就感覺跟我們越州的普濟寺差未幾。”
“夏夫人好久不在都城,眼神還是那樣鋒利。不知裴太傅是否也返來了?”安郡王笑吟吟地問道。他一笑,便如春花綻放,必能動聽,任她是誰。夏夫人的大丫環琉璃瞥見安郡王的笑,隻感覺目炫神迷,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偷看。
夏夫人在劈麵站了一會兒,把那兩個男人的話都聽在耳朵裡,內心有些感慨,便從本身的花樹旁走了出來,走到兩個男人身邊,屈膝行了一禮,道:“見過安郡王,見過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