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芬含笑道：“柳姨太太承諾退一步，不做平妻，隻做二房就行。隻是要把兩個孩子記在孃的名下，當作是嫡出。為了好說婚事。”

到外院單先生的住處，楚華謹瞥見單先生正坐在屋裡頭窗戶底下的書桌前麵，拿著一本書細讀。有些昏黃的燈光下，照得單先生的側影明朗如玉。

楚華謹來到太夫人的慈寧院裡，太夫人剛吃了早晨的燕窩粥，正跟孫嬤嬤說話。

楚華謹想了想，背動手在屋裡走來走去，道：“娘那邊倒是比較費事。―進門就進門，又何需求孃親身去請？”

楚華謹鬆了一口氣。隻要柳氏不求著做平妻，萬事好籌議。再說，如許一大筆銀子拿出來，也足以見她的誠意。――至於兩個孩子記作嫡出，就更無所謂了。這類記名的嫡出，大師都曉得的，不過是麵子上都雅，彆的，一點好處都冇有。

“侯爺來了！”單先生的小廝大聲通報起來。

楚華謹聽了，沉默半晌，對那婆子道：“你先下去吧。”

那婆子就將柳氏的話學了一遍，又道：“不過夫人婉據了。柳姨太太就邀了夫人去她家詳說。”還咂了咂嘴…道：“柳姨太太那邊住的好大的屋子，銀子錢想來也是很多。”

“那老族長那邊的族譜呢？不是說要給她記了平妻？”楚華謹又問道。

太夫人想了想，也狠了狠心，道：“既然他做月朔，就彆怪我做十五。就讓她進門，看我不挫磨死這個小賤人！”

裴舒芬一邊將頭上的髮釵取下來，一邊漫不經心腸道：“她說了，她一個婦道人家，這些銀子落在她手裡，如果讓彆人曉得，就是禍不是福。以是甘願拿出來，當作買路錢，求我們答應他們入寧遠侯府上族譜，得個庇佑。”還道：“她也說了，曉得我們分了家。以是她還是留下一點銀子給兩個孩子嫁娶之用，不會再讓侯爺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