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裴舒芬左手腕上的梅花形胎記閃了一閃。

裴舒芬也不曉得出了甚麼事，她的左手被大姐抓住，轉動不得，右手緊緊握著大姐昨日給她的陳表，捨不得放開。

裴舒芬仰開端，強顏歡笑，道：“侯爺不必慚愧。這都是舒芬的命，舒芬不怪任何人，隻怨本身命苦……”

聽裴舒芬提起裴舒凡，又想起那封陳表，楚華謹不由氣急廢弛起來，有些咬牙切齒隧道：“我倒要看看，她有甚麼不當……”說著，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拽起了裴舒凡的胳膊。

裴舒凡滿身軟綿綿地，上半身被楚華謹大力拉得坐了起來。但是她的頭卻以一種奇特的角度，有力地今後仰著。

裴舒芬仰起小臉，眷戀不捨地看著楚華謹，輕聲道：“不怕侯爺笑話。大姐本來為了益兒和謙謙，籌算讓舒芬嫁給侯爺做填房。但是現在舒芬違逆了大姐，大抵是嫁不成侯爺了。”又雙手捧了臉，哽咽道：“舒芬是個庶女，生母早亡，嫡母又……現在獲咎了嫡長姐，她們大抵是不會讓舒芬有好日子過了。”

裴舒芬有些驚詫，又有些欣喜，遲疑了一會兒，才大膽地接過帕子，對楚華謹嫣然一笑。臉上又是歡容，又是淚水，容色雖稚，卻自有一種委宛風騷。

裴舒凡慘白著臉，大睜著雙目，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對楚華謹的吼怒置若罔聞。

陳表尚未看完，楚華謹已經怒不成遏起來，對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裴舒凡怒喝道：“裴舒凡！――你為何要絕我楚氏一門的後路！看來你的大才，也不過是浪得浮名罷了！――你這類宇量狹小，不識大抵的毒婦，如何能做得了我楚氏的宗婦！”說著，楚華謹將陳表大力扔到地上。

楚華謹陰霾地盯了床上的裴舒凡一眼，纔對外吼怒道：“從速給我找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