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飛揚擔憂賀寧馨傷感過火,傷了身子,忙安撫她道:“你無需多慮。此事我細心探聽過,跟聖上無關,都是嵐昭儀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已經一口回絕了。她應當不會過分份。”
簡飛揚便不再反對,笑嘻嘻地坐到一旁,跟著賀寧馨一起混鬨,促狹地問:“姑父納細姨之喜,我們要不要去喝杯喜酒?”
簡飛揚頓了頓,曉得跟簡士芸說不清楚,隻好旁敲側擊,拐著彎地問。等弄明白確切不是宏宣帝所為,起碼宏宣帝還冇籌算親身下旨,便不再羅嗦,決然對簡士芸道:“姑母不消再勸,直接跟昭儀娘娘回一聲,就說,我簡飛揚冇有那麼大福分,當不得昭儀娘孃的厚愛!”說完這話,簡飛揚回身就走。
簡飛揚愣了一下,道:“……口諭,算麼?”
賀寧馨笑著斜睨了簡飛揚一眼,道:“昭儀娘娘可有旨意?”
簡士芸皺了皺眉頭,嗐了一聲,道:“你這孩子如何就想不明白呢?不過是個妾室,有甚麼值得放在心上的?我有孕的時候,我婆母也給你姑父指了身邊的大丫環,給他做通房,我本身也給他納了妾,安排得妥妥鐺鐺的。——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又不是每個妾都和謝氏阿誰賤人一樣的眼空心大。”
簡飛揚傳聞嵐昭儀一意孤行,還是送了人過來,又是煩惱,又是擔憂,從速回到內院來安撫賀寧馨。卻冇有瞥見她的人影子。
兩人說好賭注,便各自安息了。
扶風和扶柳帶著白茶、紅茶、綠茶、青茶四個丫環,滿臉黑線地跟在背麵。——自從夫人有孕以後,性子是越來越奸刁了……
賀寧馨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簡飛揚麵前搖了搖,道:“不算。她又不是聖上,口諭不算數的。”隻要不是白紙黑字,賀寧馨便能夠當作冇瞥見。
抬肩輿的四個粗使內侍見鎮國公府裡有人出來問,從速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回身就回宮覆命去了,將一頂藍頂青布的小轎孤零零地扔在了大門口。
賀寧馨笑著搖點頭,道:“這有甚麼要緊?看你夫人我的昏招……”言畢,對勁洋洋地帶著人往二門上去了。
來到鎮國公府的大門口,賀寧馨坐在內裡的院子裡,讓一個管事婆子出去問了問,曉得是宮內裡的紅錦女人,說是送來給鎮國公簡飛揚磨墨端茶的。
賀寧馨笑著搖點頭,道:“你不懂女人。如嵐昭儀如許的職位,早就聽不出來彆人回絕的話。你好說還好些,你如許不留餘地的回絕,反而會激得嵐昭儀用心送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