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馨盯著兩個丫環看了一會兒,見她們渾身都顫抖起來,不像是假裝的,便點點頭,將聲音放溫和了些,對她們道:“起來吧。――這一次就算了,如有下一次,毫不輕饒……”聲音固然溫和,說得話卻更加淩厲。
以賀寧馨一貫謀定而後動的脾氣,當然起首就想到去本籍尋覓切實在實的人證和物證。――如果簡老夫人真的有題目,以現在的景象來看,各方人士都死得死,散得散,其難度實不飭於扳倒龐太後。
“總之你們記著了,就算是暗裡裡說閒話,說誰都能夠,就是不能說宮裡的人。不管是聖上、娘娘,還是宮裡的內侍、姑姑和宮女姐姐們。――記著了嗎?”賀寧馨冇有對她們多加解釋,隻是倔強得號令了下來。
賀寧馨神采安靜地看著他。
賀寧馨歎了一口氣,道:“這是賢人之言,是說,不能因為好事是小事情,做了也無所謂。也不能因為功德是小事情,不做也無所謂。賢人操行,便是要在人前人後一個樣兒,都要持之以恒。不能感覺彆人看不見,聽不見,就能在背後說人閒話。――而宮裡的娘娘,已經是朱紫之屬,不容驕易。你們是我們鎮國公府的下人,是我一品鎮國公夫人的貼身侍婢,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人看在眼裡。你們覺得冇人瞥見的時候,或許正有人盯著你們,要尋出你們的錯處……”
“本來夫人在這裡!――小的方纔讓人去致遠閣傳話,返來的人說夫人不在致遠閣,直接去平章院了。以是小的就親身過來了。”東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籲籲隧道。
平章院之前是鎮國公府的正院,本來是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住的地兒。厥後因為簡老夫人不肯主動搬走,賀寧馨便將此院改作待高朋用的儀禮廳,年節時候的祭祖拜宗,也是在此地停止。
賀寧馨對勁地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平章院吧。”說著,讓扶風給她披上大氅,戴了觀音兜,扶了小丫環的肩膀,一徑出去了。
裴舒凡當年的這一計,不但給老寧遠侯撤除他在朝中最大的仇家,並且完整寒了本來站在嘉祥帝、龐太後那一邊的大臣的心,讓裴家和寧遠侯府聯手為遠在西南的廢太子重回大位的佈局,奠定了最後的根底。
“夫人您彆急。奴婢是在外院給東興大管事交代夫人的叮嚀的時候,聽內裡回話的小子說的。說許嬤嬤帶了兩個高朋返來,正在大門外頭的車內裡,讓東興大管事親身出去驅逐呢。”扶柳笑著道,又說:“還讓東興大管事給夫人傳個話,讓夫人清算劃一了,也去平章院見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