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省哼了一聲,道:“寧遠侯夫人請起。我們當不起寧遠侯夫人的大禮,如果寧遠侯夫人對峙跪在這裡,老夫冇法,也隻好陪著寧遠侯夫人一起跪,免得今後聖上見怪起來,說我們裴家鄙視朝廷,摧辱一品夫人!”說著,從台階上走下來,走到裴舒芬身邊,做勢要跪。
裴府的大門吱呀一聲翻開,裴老爺帶著人站在了大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裴舒芬。
裴舒芬一邊悔怨,一邊又不甘心。――同是裴家的女兒,為何裴老爺厚此薄彼到如此的境地?!
來往的人坐了肩輿,都從轎簾裡窺視,不曉得裴家和寧遠侯府這是演得哪一齣戲。
“扶我出去,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想如何樣?是不是要我把這位置讓給她才行!”裴舒芬肝火沖沖地對桐雲道。
桐雲見夫人鑽了牛角尖,忙勸道:“夫人想寬些。現在四少爺和三姐已經被聖上奪了世子和鄉君的爵位,就算返來,也不過是同鷯們七少爺一樣,都是嫡子罷了。夫人目光放長遠些,以圖後事不是更好?”裴舒芬的兒子,按裴家這兩房算起來,排行第七。
寧遠侯府離裴家的府邸也不算遠,過了一頓飯的工夫也就到了。
裴舒芬低頭想了半天,有些不甘心腸址點頭,道:“依你。讓外院備車,我回裴家一趟。”想了想,又叮嚀道:“把七少爺帶上一起歸去。”
桐雲低了頭…屈膝行了禮,悶悶地回到內院。
桐雲依言上前,敲開了裴府的大門。
裴家所住的處所,是聖上賜得府邸,都是朝堂高官的聚居地。
楚華謹在枕頭上有些艱钜的點了點頭,道:“我尋了很多大夫,太病院的宋醫正給我診了好幾次脈。前兒夜裡我又發熱了,半夜請了宋醫正過來,終究確診了,就是雷公藤。宋醫正說,這個世上冇有雷公藤的解藥,他隻能給我開一劑方劑,發作的時候吃一劑,減緩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