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賀寧馨再不說話，抬步下了台階，往致遠閣的院子裡去了。

簡飛揚從外屋掀了簾子出去，立時就聞到一股非常的茶香，抽了抽鼻子，道：“好香！

賀寧馨笑道：“我看帳本看出來的。

回到致遠閣，賀寧馨辦理了簡飛揚明日要穿的衣裳袍子和大氅，又將一頂狐狸皮的風帽尋了出來，讓簡飛揚明日早朝的時候戴上。

簡飛揚驚詫地問道：“你如何曉得的？”

賀寧馨本來還想著成全簡飛振一番情意，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免得害了人家女人家。趁著簡老夫人分歧意，還是給盧珍嫻另尋好人家為好。

一內院外院的流水帳都要對得上，才氣收繳入庫的。”

賀寧馨點點頭，道：“我揣摩著也是這個理兒。以是你現在不必說了，我信你。”

賀寧馨笑道：“也不算新了，算是客歲的茶，本年的還冇有得呢。”用心不提簡飛振的事。

那邊跟羌人的地界兒隻要一江之隔，常常有羌人坐了小劃子，偷襲我們這邊。我就是在當時候熟諳了鄭娥的爹爹鄭平。他是老兵油子，家裡是軍戶，世代為軍。那一年，他升了伍長，見我年紀小，對我非常照顧。”

賀寧馨耐不住，又敲了敲桌子，道：“你少婆婆媽媽的，趁早全招了是端莊。”

扶風忙從一旁的架子大將紫招皮大氅拿過來，給賀寧馨披上，頭上又戴上同色紫招皮的觀音兜，在脖子上麵繫上細綢帶子，隻暴露一張吹彈得破的小臉。

賀寧馨並不害怕，安然地看著簡飛揚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簡飛揚伸脫手，擋住了賀寧馨放在炕桌上的手，低聲道：“這句話，當年我也說過。”

簡飛揚端著小茶盅又輕抿了一口，吹了吹熱氣，才放下來，對賀寧馨道：“也算是親戚吧。”

簡飛揚抱著賀寧馨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才道：“我長話短說。鄭娥有一個堂姐，叫鄭嬌，也是父母雙亡，自小跟著鄭娥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叔叔嬸嬸長大的。她比鄭娥大很多，本來嫁給了壽昌府本地一戶姓趙的殷實人家。這戶人家開有一個茶葉鋪子，我們現在這些茶葉，就是從他們那邊每年送過來的。”

賀寧馨曉得簡飛揚當年在本籍東南萬州過得很苦，但是冇想到，苦到這類程度。

“來人！

賀宇馨心下豁然，忙道：“天然。他們也算是除了我們以外，鄭mm獨一的親戚了。”

簡飛揚帶著一身寒氣從內裡出去，熏得賀寧馨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