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得裴舒芬的內心又往下沉。不過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聽皇後轉述的宋醫正的話,對那藥的功效說得一絲不差,並且說現在引髮長公主的瘋顛,必然是藥方有所完善,君臣佐使冇有融會貫穿的成果。
皇後撇了撇嘴,對這個話題已經有些厭倦了,聞言微蹙了眉頭想了想,對裴舒芬道:“好象是內裡另有味藥,連太病院裡最博識的大夫都辯白不出。彆的那曼陀羅花,傳聞功效比太病院本身種得強驗百倍,不是等閒能見的。――估計是在深山老林才氣發展出來的。”
皇後對太病院的大夫們還是比較推許的,聞言不虞道:“話不能這麼說。長公主自從被野豬所傷,脾氣就越來越暴躁,也是有目共睹的。本宮還記得,長公主受傷的頭一天本來疼得坐都坐不起來,但是第二天,便能下地行走了。當時這些事情還不出挑,現在一對景,瞎子都曉得此中有題目。”
裴舒芬端坐了一會兒,內心略定了定,伸手將鬢邊的細碎髮腳理了理,含笑道:“喲,那高人如果腦筋不好使,可就自投坎阱了。”
裴舒芬一向覺得,她的琅繯洞天內裡的藥草和藥方,都是環球無雙、毫無瑕疵的。但是宋醫正說得“君臣佐使”,是甚麼東西?為何隻要君臣,冇有佐使,便會有激烈的副感化?
皇後孃娘忙低聲道:“你可彆胡說。這件事除了宗人府裡看管的人,就隻要聖上、本宮和宋醫恰是知戀人。”
從宮裡返來,裴舒芬坐在寧遠侯府的大車裡,有些坐立不安。終究忍不住,讓車改了道,去尋到都城裡一家中等大小的藥鋪裡。
“長公主可好些了冇有?”裴舒芬有些慌亂地問道。如果長公主俄然復甦過來,必然會奉告聖上,是本身給她的止疼藥丸。到時候本身可就百口莫辯了。
說到這裡,皇後往擺佈看了看,湊到裴舒芬跟前,輕聲道:“聽聖上身邊的一個內侍說,長公主現在瘋瘋顛癲,就是因為當初高人給她吃的麻沸散裡,那一味主藥曼陀羅花過分短長,竟不像是淺顯市道上尋獲得的。之前長公主身子結實,還能壓抑一二。厥後滑胎流產,身子恰是衰弱的時候,天然壓抑不住了,所乃至得長公主神智瘋顛變態。現在連太病院最好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隻好竭力尋當日的高人出來試一試。”
裴舒芬的心又緊緊地揪了起來,手裡緊緊地攥著帕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來了,麵上隻能勉強笑道:“……這那裡是尋高人治病,清楚是尋禍首禍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