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剛纔還讓賀寧羽帶著聶維去跟大見禮，可彆恰好撞到刀刃上，李氏忙對回春道你再去跟二女人說一聲，讓她彆去大那邊了，直接去大女人院子裡，跟大女人去吧。”

賀寧羽一邊想著，一邊接了賀寧馨的話茬，道之前不懂事，有衝撞的去處，還望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賀寧馨笑了一下：還覺得賀寧羽改過了，本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賀寧馨自從落水醒來以後，還冇有見過賀寧羽如許客氣有禮的模樣，有些微微的驚奇，麵上隻一絲不露，含笑道多謝顧慮。”指了炕桌劈麵的位置道坐吧。”

這話說得奇特，賀寧馨放下茶盅，猜疑地看著賀寧羽，問道你今兒是啦？儘說些不著邊沿的話？”

聶維起家笑道天然是要去的。”

賀寧馨頭也不抬，“嗯”了一聲，算是了。

隻見她本日穿了件半新不舊的蜜合色緙絲錦衣，上麵一條鬆花色百褶裙，腰間垂下一支赤金點翠麒麟玉佩。頭上挽著家常的雙環髻，並冇有插滿了頭簪，而是戴了一溜串米粒大小五彩珍珠鑲嵌而成的碎花花鈿。那花的花芯彷彿是金剛石做得，映著窗外的日光，非常刺眼。

賀寧羽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和妒意，對著賀寧馨屈膝施禮道姐今兒可大安了？”

賀寧馨院子內裡看門的婆子正坐在門口的耳房裡，口沫四濺地跟人講古，抬眼瞥見二女人帶著她的大丫環和聶家的表少爺走，那婆子忙起家施禮道見過二女人。――二女人這是要去那裡？”

賀寧馨還是無動於衷地坐在那邊，持續做著針線。

回春笑著施禮道二女人，太太說，今兒是大的好日子，讓二女人帶著表少爺，去給大先行個禮，再去找大女人道個喜。”

賀寧羽拿起一旁插屏上搭著的青羔皮大氅披上，對回春道我正要去呢。”又問一旁垂手侍立的香枝你是跟去呢？還是在這裡守著？”

聶維見步地不對，早就落在背麵，退到一旁，遠遠地站在迴廊一端，背動手看向遠處。

賀寧馨叫了丫環，道把二女人的大氅拿去火籠那邊烤一烤，等乾了再穿。”

賀寧羽看著賀寧馨又道我娘對也是至心疼愛，今後如果有機遇，還望記得照拂照拂我爹孃。”

賀寧羽雙手撥弄著茶盅，卻收了笑容，歎了口氣，道談笑了。生得好有效？哪比得上家世出眾，爹孃心疼，事事不消操心。”

外屋裡卻冇有瞥見賀寧馨的影子。外屋裡候著的丫環見賀寧羽出去了，屈膝施禮道見過二女人。”又走到外屋通向裡間暖閣的門口，伸手拉開門簾，對內裡的人通傳了一聲二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