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娘和桂姨娘對看了一眼,臉上有些詭異地笑了笑,道:“齊姨娘如何忘了?這幾日太夫人說要緊著給世子和鄉君安排住處,讓各家都在本身院子裡用飯,不消在一起吃。”
楚文琳內心固然不虞,但是曉得母親說得是正道,便也應了。隻是到底年紀小,內心不歡暢,就在臉上帶了出來,這些天,日日往她生母齊姨孃的院子裡跑,或是帶著本身的弟弟,年方四歲的楚文琛一起讀書習字,老是在齊姨娘院子裡吃了晚餐纔回太夫人的慈寧院。
裴舒芬輕哼了一聲,轉了話題,道:“今兒我歸去看了看,益兒和謙謙彷彿不想返來的模樣,對我連話都不說。”
幾位姨娘想起寧遠侯楚華謹,臉上都紅了一紅,低著頭站在屋前的台階上,等著人通傳。
太夫人現在就站在楚謙益的書房裡,看著丫環婆子打掃清算。
齊姨娘便先笑道:“也好。反正侯爺和夫人也曉得我們來過了,既然侯爺和夫人有事,我們就不打攪了。”說著,先回身下了台階,帶了婆子丫環往院內行去。
齊姨娘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桂姨娘,道:“……你是說……?”又看看天,固然已經昏黃,但是剛纔不還亮著?
齊姨娘才恍然道:“那是給太夫人存候去了,還冇有返來?”
楚文琳更是不屑,將齊姨孃的手從本身臉上拿開,問道:“姨娘做甚麼那樣怕她?――在去了的嫡母麵前,她同姨娘是一個牌麵上的人。”
太夫人低頭想了一會兒,對劉媽媽叮嚀道:“罷了,將這兩個迎枕放到內裡的客院當安排去吧。客院的書房向來不住人,想是無礙。雪蟬錦是好東西,現在拿銀子都買不到,不必天水碧差。隻是名頭不比天水碧響,普通人不曉得罷了。――你給我去庫房裡再看看,如果另有雪蟬錦,都給我拿過來,放到我的庫房裡去,彆擱在外頭,讓些不識貨的人糟塌了。”
楚文琳笑著將坐在中間一絲不苟寫大字的弟弟抱在懷裡親了一下,道:“弟弟如許好學,必然能把這府裡的人都比下去。”
楚華謹笑著道:“在裴家住了這麼久,捨不得分開也是人之常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