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慶伸手捂了蘇夫人的嘴,低聲道:“你不消慚愧,我是心甘甘心的。―我憋著一口氣,做到首輔,就是要給你請封個誥命。我當年承諾過你的,我終究做到了。”
柳夢寒也不吐實,隻是起家告彆的時候,隨口說了兩句:“定南侯府獲得首輔趙之慶的大力支撐,實是他們拿住了趙之慶的把柄。―現在,我剛好也曉得這個把柄是甚麼。隻要扳倒了首輔趙之慶,定南侯府的嫡女不敷為患。”
柳夢寒有些驚詫,嫣紅的小嘴微微棖開,看著裴舒芬說不出話來。
趙之慶非常顧恤蘇夫人,扶了她坐到床邊,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有話好好說哭甚麼哭?――你男人是首輔,天底下哪有你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趙之慶卻對裴舒蘭的行動有些不滿,道:“這事是寧遠侯府不隧道,跟我們有甚麼乾係?――那寧遠侯夫人竟然另有臉上門來求她姐姐。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又叮嚀蘇夫人:“你就拿出婆母的款,好生經驗經驗舒蘭。我看啊,就是你對她太好了,她才甚麼話都敢說。――連我的事都想插手!”
那侍女應了聲是,退了出去。等再返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捧著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送到柳夢寒手裡。
內裡的扶風端了兩杯茶,幾碟子小點心走出去,對賀寧馨和簡飛揚笑著道:“國公爺、夫人,這是小廚房剛剛纔做的小點心。
蘇夫人再歎一口氣,呆呆地坐在床頭不說話了。
柳夢寒揚頭輕笑,道:“將我給寧遠侯夫人籌辦的見麵禮拿出來。”
賀寧馨便不再問他,轉而提及要進宮見一見嵐昭儀,叮囑她不要耳根子軟,聽了彆人的攛掇,去爭那些不該她爭的東西。
柳夢寒接太小匣子…看也不看一眼,就放到裴舒芬麵前,道:“小謹慎意,寧遠侯夫人看看是否喜好。”
她賃的那所院子中間的大宅,實在就是她在都城的財產之一。
簡飛揚聽了賀寧馨的話,如同三伏天吃冰塊兒一樣舒坦,眉開眼笑道:“不管領兵兵戈,還是做暗衛,你男人都拿得起,放得下。”
賀寧馨窒了窒,問他:“東興如何冇有跟我說?”
傳聞蘇夫人病了,趙之慶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下來,從速回內院瞧蘇夫人去。
裴舒芬迷惑地接過來,瞥見上麵寫著一個數字,眉頭微蹙,問柳夢寒:“……甚麼意義?”
蘇夫人忙點頭,道:“不是。舒蘭的四妹,也就是寧遠侯的填房夫人本日過府,向舒蘭求救,但願我們放棄對定南侯府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