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本來一臉不虞,聽了這些話,內心又好受了很多。更加感覺現在的大嫂固然年事要小一些,但是比先前的大嫂還要知心幾分。當時候,大嫂裴舒凡仗著本身是三朝首輔裴立省的嫡長女,在寧遠侯府裡說一不二。就連本身,雖說做了皇後,也被爹爹叮囑,要統統都聽大嫂裴舒凡的。――弄得彷彿是他們寧遠侯府攀附了裴家,而不是裴家攀附了寧遠侯府似的。
裴舒芬愁眉不展,搖了點頭,道:“都說了是先帝賞的,我姨娘那裡會有方劑?――長公主如果不嫌棄,我那邊隻剩最後幾顆了,就全呈給長公主。不過已顛末端這麼久了,不曉得藥效另有多少。”看了看長公主有些絕望的神采,裴舒芬笑了笑,淡淡隧道:“如果長公主不想吃,就算了。”
這長公主今後的畢生,可就困難了。
寧遠侯夫人裴舒芬也在旁笑著道:“如果鎮國公男未娶,現在長公主女為嫁,倒是一段‘豪傑美人’的嘉話呢!――可惜了……”
大宮女俯身過來,在裴舒芬耳旁輕聲道:“……今兒長公主宮裡有幾個主子嘴不大安妥,讓長公主曉得了本身真正的傷勢,今後在子嗣上要艱钜些……就在行宮裡大哭,一向不說話……厥後皇後孃娘趕過來勸她,長公主才拉著皇後孃娘說了幾句話。皇後孃娘一臉難堪的模樣,長公主卻一臉斷交,還說如果皇後孃娘不幫她,她就要親身去麵聖。皇後孃娘冇法,隻好讓夫人再疇昔一趟,幫著拿個主張。”
一股氣憋在內心,又發不出來,長公主隻好對著裴舒芬嘲笑一聲道:“但是比寧遠侯還要豪傑了得?――看寧遠侯夫人一臉遺憾的模樣,本宮還當寧遠侯夫人遺憾自個兒冇有嫁給鎮國公呢。隻是可惜了,人家鎮國公是初婚,原配還活著,但是還不能娶庶女做填房的。”說話很不客氣,像一把刀一樣直裴舒芬內心。
裴舒芬大吃一驚,恐怕是那藥丸吃壞了,一邊公開裡抱怨本身運氣不好,一邊從速問道:“長公主又如何了?”
長公主想要藥方,她當然不會給。因為拿著藥方在內裡配出來的藥,底子不會有她的藥丸的奇效。
長公主躊躇了一下。生在皇家,謹慎二字已經融入她的骨髓,但是現在的疼痛也是深切骨髓。長公主咬咬牙,道:“既如此,就讓本宮嚐嚐吧。――寧遠侯夫人是皇後孃孃的大嫂,想必是不會害本宮的。”
長公主聽了大怒:本日若不是鎮國公簡飛揚,本身怎能落到如此境地?再說本身金枝玉葉,嫁給誰不都是讓人產業菩薩一樣供著,何需求嫁給阿誰已經有了妻室、心硬如鐵的莽夫,名聲很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