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皇貴妃對著剛纔那兩個拿著銀箸的宮女擺了擺頭。
他真是高估了這個女人,也低估了那些人的本事。更想到他們竟然敢拿皇嗣動手!真是將這些人千刀萬剮,連累九族都不敷以宣泄宏宣帝心中的仇恨!
宏宣帝見這兩人無事。本來沉甸甸的內心輕鬆了些,指了兩個暗衛,道:“送三皇子去外宮他大哥那邊住幾天。送裴謙益回裴府。”
紅綢的手保養得不錯。指甲都有半寸長,塗著鮮紅的蔻丹,非常誘人。
宋醫正放下三皇子的手,從藥箱裡取出銀針,往三皇子的胸前紮了幾針。
皇貴妃被嵐淑妃的架式嚇得退了兩步。慘白著臉,低聲嗬叱道:“嵐淑妃,你僭越了!”
宏宣帝漸漸蹲下身去,顫抖著伸脫手,將五皇子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
嵐淑妃放下五皇子,衝到皇貴妃麵前大呼:“你要乾甚麼?――你害了五皇子,莫非還要讓我們這些人給你陪葬?!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讓我們出去!我要帶五皇子麵聖去!”
宏宣帝看出了陳宜嵐的苦衷,嘲笑一聲,傲然道:“此事與皇貴妃無關。朕在你們身邊,自有耳目。你們的一言一行,朕都瞭如指掌!”
紅綢下認識地將手往身後藏了疇昔。
宏宣帝正要問話,皇貴妃抱著四皇子上前幾步。孔殷地禁止宏宣帝道:“陛下,快讓宋醫正給三皇子和裴謙益瞧瞧。他們彷彿也有些不當。”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此事不關臣妾的事!――是她!是周儀貞這個賤人設的毒計,害了臣妾的五皇子啊!”嵐淑妃哭得聲嘶力竭。
兩個宮女麵麵相覷了一瞬,便咬牙照著皇貴妃叮嚀的話,將銀箸伸進了三皇子和裴謙益的嘴裡。
裴謙益接過藥瓶,先謝過宏宣帝,又向宋醫正和剛纔給他診脈的太醫伸謝,還彬彬有禮地問那位太醫:“先生貴姓?――謙益回府以後,當稟明祖父和大伯父,向先生伸謝。”
皇貴妃緊緊抱著四皇子,走到三皇子和裴謙益身邊看了一會兒,叮嚀身邊的宮女道:“拿兩支銀箸過來。”
宋醫正從速上前幾步,往宏宣帝懷裡的五皇子看疇昔。
嵐淑妃不哭訴還好,一哭出來。宏宣帝剛纔停歇下來的肝火又升了上來,忍不住大步上前,伸脫手去,狠狠地扇了嵐淑妃幾個耳光,道:“無知蠢婦,入人騙局不自知,還敢肖想大位!――來人!宣旨:陳宜嵐傷害皇嗣,罪當淩遲。念其為鎮國公府表親,改成斬立決!剝奪陳宜嵐的淑妃位,毀金冊。除玉牒,將陳宜嵐送入詔獄,命安郡王謹慎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