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擦乾眼淚,三步衝進屋,手指頭戳到梁靜鼻子上,對著她破口痛罵,“婊子!爛貨!賤人!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四周勾三搭四,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嫌害臊,你去外頭聽聽,彆人都在罵你甚麼!你咋另有臉活著呢,如何不去死……”
高舉的那手把菜刀攥得死緊,青筋暴出,他喉嚨裡咯咯出聲,手握菜刀往下揮了兩下,隻見著梁悄悄止不動,神采木然,菜刀揮到臉上,動員的風把髮絲吹得輕飄起來,可眼兒都冇眨一下。
日頭升起,晨霧散開,一派天清氣朗,兩人站到一處峭壁下,齊齊昂首望去。
“玉琴,你彆不吭聲呀,我都陪一早晨軟話了,你還要我如何!當時你不也挺舒暢的!”溫嶺止了腳步,提聲喊,鏡片後滑過一絲薄怒。
梁靜雙腿似長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大睜著眼睛定定看住他,“你要逼死女兒,那就先劈死我吧!”
“這女人,咋回事咧!一大早的,還吐了一地。”張孝全搖了點頭,回門房放了飯盒,又拿了鐵鏟把那堆臟物鏟到路邊草叢中,又鏟了土蓋好,打掃潔淨,洗了手才坐下來吃早餐,心中還咂摸著昨夜見到的八百多斤麥子。
“呀,這是晴仙女人?咋啦!”張孝全剛從食堂打了飯出來,一打眼,瞥見了在村委大門外牆根處大吐的宋晴仙,來不及放下飯盒,倉猝過來,伸了一手要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