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錢桂芬吱吱唔唔。

“哎喲，郭丁媳婦罵不過德江媳婦，要脫手啦！”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世人大笑，因為郭丁小兒子郭建華確切生得又矮又小，說話還結結巴巴，實在讓人瞧不上眼。

“英子，你可真好！”耿正陽一衝動，動情道。

穿過半個村莊，很快來到郭丁家門口。院門敞開著，並不見人影。

孫小美拉拉平衣角，連連深呼吸兩下，她從冇跟人吵過架，更冇像一些村婦三天兩端打娃子，罵男人，罵大街，現在頭一回如許做，倒是有些難堪，不知如何開端，但一想到英子，火氣兒不由往上冒。

世人聽得笑了，這纔對嘛！這纔像罵街嘛！哪有還冇罵就先自已哭起來的！

錢桂芬瞄她一眼，曉得她臉皮薄，暗歎口氣，這戰役力，能及得上人家的一半嗎，保不齊，今兒隻能靠她了！看在前頭白得了那些錢和糧票的份上，幫她一把吧！弄好了，下次有啥美事，定還會叫她，她這弟妹，心軟著呢！對她好一分，還你非常！她站在一邊，先不出聲。

“誣人明淨，你黑了心肝，必然會遭報應的！”孫小美哭喊道。

耿正陽脫了鞋，挽起褲腿，踩到溪水中，木英蹲在岸上，粗布被單展開，漂洗，兩人各執一頭，擠乾水，乾得又快又好。

孫小美糾結了，人家正吃早餐呢！這一來就是問罪的事，這可冇挑好時候啊！她是將心比心，哪家正吃著飯，彆人上門來罵大街，冇了好表情不說，誰還吃得下啊！

“英子，真冇想到，蔡大爺這件棉布襖子還是藍色的啊！我一向覺得是玄色的呢！”他嘿嘿笑，洗潔淨後終能看出布本身的色彩了，這一瞧，吃驚不小。

“誰！是誰在亂嚼舌根子！這不是生生要毀了我的閨女嗎！”孫小美一把抓住錢桂芬的腕子，疼得她緊皺了皺眉。

伴著不耐煩的聲音，郭丁媳婦端著個大海碗，踢嗒著走出來了。到了門口一愣，錢桂芬算是比較熟的，這女人是個不好對於的，冇臉冇皮，啥臊話都罵得出來，連她都發怵，這木遠山媳婦倒是不常見，除了在地裡頭踫見，平時也不愛跟她們搭話，今兒過來啥事啊！內心一驚，莫非為了啞巴的事！

等走出幾步，錢桂芬心下鎮靜起來，郭丁媳婦那老孃們，愛財愛勢，欺軟怕硬，又喜好誇耀，自已早看她不紮眼了，恰好藉機能夠罵罵她，出口惡氣，反拉住孫小美的手，兩人直奔郭丁家而去。

“二嫂，我曉得你是美意，可總要讓我曉得是啥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