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閉了嘴，悻悻然扶起一張倒地的長凳，坐了下來。梁靜這才瞧見女兒，難堪放動手，胡亂捋了把頭髮，拉拉平衣角，扯扯嘴角強拉出笑容走了過來，“咋了，仙子，娘跟你爹鬨著玩呢，冇事，冇事，你咋弄了一身濕啊！”

“是……是……是你短長……我宋瑞端賴了你，才直至明天都冇有餓死……可我這張臉啊，都不知被人扔到地上踩幾次了。”

宋晴仙紅著眼睛進了屋，屋內滿地狼籍，飯菜碗碟摔了一地，娘在內屋嗚嗚地哭，爹還在不斷跳腳罵著。

“走……走……都給我走……”

“我不管，你們去讓他退了親。”聲音倔強，嬌蠻率性。

“哎，你這娃子，有話好好說呀，嫁正陽，他家不是說了阿誰啞女木英了嘛。”梁靜望著她背影，追喊道。

在路口兩人分了手，宋晴仙往家走去，一起還恨恨地想，如何再能讓啞巴出出醜，報了摔水溝一身濕的仇，又想到正陽哥再不會要那女人，心底實在歡暢，可當她走近家門，那圍在院門外的人群，另有帶著絲絲暗笑看過來的含混眼神，直讓她轟得一下滿身滾燙。

院門外又傳來嗤嗤笑聲，宋晴仙隻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麵上陣紅陣白。

“甚麼！哥，你弄錯了吧！”吳金花大驚，“那人死啦！”

“啞巴殺的。”吳金花重重說道，說完自已也打了個顫抖，今兒那啞巴的眼睛，看得她寒毛直豎啊！

跟著鋒利喊聲，梁靜衝出閣房往宋瑞身上撲去，一手伸出要去撓他的臉。常日裡梳得溜光整齊，放在胸前的兩根辮子早已散了開，亂糟糟一大蓬，劉海胡亂支愣著，一邊臉頰上還帶著疑似四指的紅痕，狀若瘋婦張牙舞爪。

宋晴仙怔怔然，“明白甚麼？”

“她這麼變態，不就表白她已被破了身，不是處女啦！”正陽那麼好，啞巴彆想獲得，可你長得這麼三寸釘的模樣，站在正陽身邊也不相配啊！

宋晴仙聽著啞巴已被破了身子，心下暢快，身上全濕了也不再感覺那樣難受了，站起家笑道，“走吧，冇人了，都歸去搶飯吃了，一個個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正陽屬不屬於你還不好說呢，你真覺得你是八道溝的村花啦，還不是靠著你爹的威風，彆人才露個笑容給你，不對，不對，是靠著你孃的身子，也真是個爛貨，竟還攀上邢隊長這棵大樹了，八道溝私底下都在群情呢，隻要你還不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