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婆婆一個勁地推拒，被她硬塞到房裡。

“這清算清算，也得一兩週吧！”李慧凝插話，她還想著等那高老夫人來用飯呢，到時留個好印象，能夠讓正陽早點調返來。

“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這哪抵得上你們的拯救之恩啊！”高母朗聲笑道，“我們一大早就來了，冇打攪你們吧！”

潭婆婆憂愁，“高家邀著我們去玩，這禮可如何送啊，我們小門小戶的，有啥送得脫手啊！”

高向前交代隊員們，把木英一家好好送回了芝麻衚衕。

人群都走空了，檢票口少了鼓譟，又溫馨了下來，那兩個檢票同道關上門，慢悠悠踱步回歇息室了。

“說啥嫌棄，說啥打攪呢，來了，就在我家玩一天，嚐嚐我媳婦的技術，我們內裡開個菜館子，彆人都是衝著我媳婦的技術來的，好著呢！”李慧凝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坐，你們坐。”她忙著拉開凳子，“家裡粗陋，你們彆嫌棄啊！”

世人幫著他們拿起行李，列隊等候檢票。

“這條羊毛毯是我愛人單位裡發的，家裡已經有了，就拿了過來，木英你不要嫌棄啊！”高婷笑道，“這兩罐蜂乳給你娘和潭大娘喝，每天早上喝一勺，對腸胃好的。另有這個，小櫻桃，是我爸單位裡發的，拿過來給你們嚐嚐。”

木英很不肯定高家老夫人是否會來，冇想第二日大早，高母帶著高婷，另有兩個小孩已顛末來了，手上還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娘，正陽去新疆的事還冇跟爹講呢，還是早些歸去比較好。”木英笑道，“那就一週時候吧，小米同道、曾祺同道，如果你們到時有空的話，費事你們送我們去車站吧！”

高向前動了動眉頭，無聲站立，身板更加挺直了。

“是是是，你說得對，你跟潭婆婆對他們家有大恩呢！可我們總得經心極力接待人家，不能讓人家小瞧了我們。看看她們拿過來的禮，冇有兩百塊錢都辦不下來呢，這手筆真夠大的。”李慧凝靠近她，輕聲說道。

商定好回禮，李慧凝把禮品分了，那條羊毛毯子也給了潭婆婆。

“冇題目，那就下週的週日吧，我替你們買票去。”陸曾祺點頭承諾。

高母狠狠一掌拍在高向前背上，再和順的女人此時麵對兒子的遠行，心中怨懟也是深重。

他望住她，“英子，這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說一聲，阿誰……阿誰……”

說談笑笑，候車室裡響起播送聲，去烏魯木齊的火車要檢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