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爺子是最早曉得的，他來吃醬鴨，吃著味道不對，一問才曉得木英有了，非常為她歡暢一番。

李慧凝和潭婆婆相視一眼，笑意漾開。

李慧凝真想跟每一名跟她搭話的鄰居把喪事說了，可潭婆婆說，得捂著，三個月後穩了再說。她隻好憋住，忍著她好辛苦。

李慧凝忙舀了碗溫水，端到木英身邊，笑問，“但是有了？”

耿正陽聽到這動靜時，他臉上的神采是夢幻的，足足怔愣了半分鐘才醒來，他衝動摸上木英肚子，“英子，此次你生娃，我必然要在你身邊了，再不讓你一小我。”

耿正陽冒著大雪，帶著個大鬥笠，騎著三輪車出去，大聲喊著，“收雞蛋嘍，收雞蛋嘍。”

耿正陽隔著木英厚棉襖摸她肚子，他一臉沉浸，彷彿已摸到內裡的小肉芽一樣，他輕笑起來，“此次是個男娃，我能必定。”

家裡抓的小雞，已養成半大雞崽，恰好隔幾天殺一隻給木英補補，可這些半大雞都還不會生蛋，這一天一個的雞蛋冇有下落，耿正陽悄悄跟李慧凝說了聲，就踩著三輪車出去收雞蛋了。

“會，他會跟你玩，你小弟弟很乖很乖，跟你一樣乖，到時你給他講故事好不好？”木英摸摸她柔嫩頭髮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耿正陽拉出屋後的一堆破木板，叮叮鐺鐺做起木工活。

“哎喲，這但是當作嬌花養了！”李慧凝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