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四方桌被豎了起來,地上灑著好幾個烏黑饅頭。
耿正陽上前一步。
陸曾祺已拿掉那老伉儷嘴中布條,問道:“就三個暴徒?”
他說話太用力,抽動傷口,痛得他一個回身,握上手臂站到一邊去了,再不想看。
“手重的有,不就是那秦海女人嘛,此次你能夠找你秦海女人照顧去了!”耿正陽笑他,在綁好的胳膊上悄悄拍了拍,拍得陸曾祺朝他猛翻了個白眼。
這肥大個子再不敢抵擋,依令回身捧首跪下。
耿正陽鬆開他,取出小手槍,朝槍彈飛出的方向再打了一槍,又是擊入木頭的聲音。他退返來,悄悄一笑,“這小子躲在桌子背麵呢!明天的活要完成啦!等下先把你送病院去。”
耿正陽嘿嘿一笑,非常得意,上前拿動手槍,把大漢翻了下來,一摸那女人脖頸,有脈博,隻是昏倒著,他拉開被子,擋住了她身子。
耿正陽耳邊聽著槍聲響起,他的手紋絲未動,手指一板,槍彈吼怒而出,擊穿玻璃,從那黑黑身影的腦袋中穿過,熱血飛濺出來灑到窗玻璃上,正屋傳來嗚嗚驚叫聲。
西配房裡傳來猖獗射擊聲,呯呯呯……槍彈鑽出門窗,擊上劈麵東廂,窗玻璃碎得嘩嘩的。
一個淺顯的小四合院,院中積雪打掃潔淨,上房亮著盞燈,燈光不甚敞亮,在院中地上投出塊不大的光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