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們去哪？”耿蓁蓁眨著天真的眼睛，問道。

耿蓁蓁有些被吵醒，收回不舒暢的哼哼聲。李慧凝忙拍撫，輕聲哼起歌謠，她有些擔憂，她們老的，小的，四個滿是女人，這生孩子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還是早產，這去幫手，如果冇幫成，產婦家人鬨起來，都冇個男人能站出來發言。

“蓁蓁，快看，那是甚麼，粉紅色的花，都雅嗎？”李慧凝忙指著山坡上一棵合歡樹讓她看。騾車挪動，漸漸繞過山坡，山坡頂上的這棵合歡樹豐年初了，樹冠龐大，開滿一樹紅花，看去像籠著層紅火，殘暴華麗。

“我也想救人，可她這環境胎位不正，頭上腳下，難產啊！隻能剖腹產！”年青男人神采發白，看著真是故意有力。

“我得去看看。”潭婆婆下床，哈腰摸索她的包裹。

“婆婆，我們這是五車廂，得今後走。”木英扶著她，在狹小的通道中摸黑進步，“是十二車廂。”

自帶了饅頭、菜包子、鹵牛肉，到了用飯時候，木英就去打來開水，三人坐鄙人鋪，簡樸處理了。

車廂裡的那位老婦人安撫了妊婦，跟著出來，“大夫，你就幫幫手吧，我女兒這是二胎了，應當好生的。”她一掌控住年青男人的手，幾近要跪下來。

“好，英子，你看好潭大娘。”李慧凝在黑暗中一把抓準了木英手腕，握得有些緊，抓了一會才放開。

“裡頭有大夫了？”被稱穆哥的乘務員問。

耿正海站在月台上，目送著火車拜彆，娘跟著嫂子這一走，又得好幾個月了，家裡都冇飯吃了，他得想著去哪蹭飯了！

剛踏進十二車廂，木英就聽到了妊婦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呼嘶叫，滲得人寒毛直豎。

“我就喜好英丫頭這一點，磊磊落落，大風雅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一天到晚想著彆人家的東西。”潭玉蓮讚道。

照她說，還是彆惹費事好，可想想也不忍心，大小兩條性命呢！這妊婦就該好好待在家裡，大著個肚子還出來乾嗎！

“英子，快走吧。”潭玉蓮拿好東西，孔殷道，“剛纔播送裡說是哪節車廂？”

木英悄悄吐了下舌頭，娘覺得早晨會溫馨，實在到了早晨，火車停靠小站，上高低下的搭客，更是噪雜，更不輕易安睡。

“這麼嚴峻啊！”列車長心驚。

十二車廂已是軟臥，四人一間，外頭另有個門能夠關上，此時走廊裡燈光亮亮，圍了好些人。

木英難堪一笑，指指潭婆婆，“我婆婆是中醫，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