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你再打我兩拳吧,我內心真不好受。你打我兩拳,我會好受些。”耿正陽抬起臉,眼中儘是淚,“英子,我恨我自已。”
“真的?”黃友寧大喜,“我們兒子真聰明!”
“他哭了。”
“是……”木英望向他眸子,沉穩和順下湧動著怒意,她嘴一癟,大聲道,“是阿誰王曉思害的。她潑火油燃燒,要來燒死我們一家,你娘、婆婆、我,另有我們的兒後代兒!屋子都被燒塌了!”
剁肉切白菜,擀餃子皮,坐在炕上冇多久,木英就感覺身上發熱起來。她把外頭羊皮袍子脫了,帽子摘下來,放過一邊,又把袖子挽高了,持續擀餃子皮。
正想再勸說的章靜秋一下啞了聲,“你……你說甚麼……”
章靜秋也被嚇得收回一聲更大驚呼,她同著黃友寧忙站了起來,走到炕前。
“王曉思的孃舅被我們弄進縲絏裡去了。”耿正陽握緊她手,漸漸說道。
“冇事,本年夏天太熱了,就讓娘剪了,風涼。”木英把頭髮輕甩一下,故作輕鬆笑道。
他嘴角抿緊,臉上肌肉緊繃,視野集合在菜刀上,緊握菜刀的手攥得死緊,手背上青筋爆出。
“正陽,我……我們都冇事……我嚇你的……我們都冇事……”木英更嚇了一跳,忙擺手說道。
“你冇想著她。”木英抽不脫手,斜眼嘟嘴,“你騙我。”
此地真是冷,木英稍稍挽高些衣袖和麪,不說和出汗來,反倒手和麪都凍僵了。
倆人被章靜秋喊去體檢。
章靜秋見他們出去,停下話頭,笑著點頭,非常歉意,“木英,辛苦你們了。”
“每日裡被困在這個處所,滿心機就想著家裡,擔憂著他們過得好不好,一下聽得這動靜,命都要嚇掉半條了。”黃友寧感喟。
“冇事了,你娘冇事,婆婆也冇事,我,另有蓁蓁、小樂都冇事,都好好的。”木英放軟了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任由他緊緊摟住,緊得她隻能小口呼吸。
木英望一眼他清臒的背影,險得又要落下淚來,簡樸五個字,安靜的語氣,裡頭有多少心傷痛苦,她不敢想也不敢再問,埋下頭,加快手上行動。
“說實話,剛開端我真挺賞識她的。”正陽說道,見木英橫眉瞪眼,忙舉手道,“純粹賞識,冇有其貳心機。厥後她跟我剖明,我就回絕了。”
“你們上炕吧,炕頭明天燒熱了。”
“我來。”正陽出去洗過手,接過她手上的麪糰,“等下包餃子到那邊屋去,那屋裡砌了炕,另有暖氣管子,比這邊和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