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去鄰居家借宿了？”大疤道，“要不要去鄰居家問問。”

李慧凝和潭玉蓮沐浴在陽光中，正坐在翻倒的凳子上，往平鋪在走廊上的布頭上刷漿糊。

“這刷子哪來的？”木英再問。

蓁蓁點頭，撅著屁股，閉上眼睛，用力張大嘴巴去舔手上的糖葫蘆。

“吃吧，吃吧，不能養成蓁蓁吃獨食的性子。我買四串，恰好一人一串。”木英拉著她們坐下，把糖葫蘆硬塞到她們手裡，轉頭對蓁蓁笑道，“讓奶奶和婆婆一起吃，好嗎？媽媽也吃？”

一旁潭婆婆正在把一個袖管拆開，昂首笑道：“英子，早餐熱在爐子上，熱水在暖水瓶裡，你快去洗一下，吃早餐。”

“這得花多少錢啊！這麼多棉花，這麼多棉布啊！”李慧凝幫著解開繩索。

三輪車抬出來，阿誰書桌搬出來，木英劃線，裁剪，一人一身棉襖褲，細棉布做裡，粗布做麵。又用玄色粗布裁了好幾雙鞋麵。

“謝啥，我們都那麼熟了，你不嫌我身上的臭味，我不嫌你身上的臭味就行了。”耿正陽輕笑，“幸虧高飛他們眼高，看不上這些狼皮筒子，不然哪有我們的份啊！”

木英警悟，忙退歸去，跟買布的討要了兩塊承擔皮，把布頭和毛線全都包了起來。

“阿誰辦理員同道借給我們的，用完洗潔淨了再還給人家。”李慧凝又蘸了一坨漿糊，往布上刷開。

衣裳由李慧凝和潭玉蓮做，木英拿出藍色粗毛線，先給正陽織起高領套頭衫來。

“等天亮了，我們把這狼皮剝了帶上，再割幾塊狼肉，也能頂個幾天了。其他的都埋了。”耿正陽道。

冇幾天下來，全部軍校都曉得了接待所住著兩個女的，一大一小，那媳婦長得可都雅了，大眼睛，瓜子臉，皮膚烏黑，另有個小丫頭，粉團團就像個糯米糰子一樣。

看到有冰糖葫蘆，又買了一根，想了想，再加三根，用油紙包好，帶歸去。

“我眼冇瞎。”陳痞子踢了他一腳，大怒，“溜得可真快啊！能去哪兒呢？”

接下來一週多，四人就放心住在接待所，太陽好的時候曬著太陽做，陰天下雨就在屋子裡烤著爐子做。

耿正陽和他的戰友們在戰役，陳痞子他們在摸進耿家四合院。

“那吃吧！”李慧凝笑道，“這東西，還是我小時候吃過的呢，幾十年冇吃過了。”

“哎，打攪一下，叨教耿家的人去哪了？如許問嗎？蠢貨，你真想讓派出所差人全數出動來查我們啊！這邊滿是北京人！”陳痞子生機，“那人不準弄大事情！最好悄悄弄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