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儀,我這裡如果留疤了咋辦?”
男人手指伸到她臉上,摩挲了半晌,眼神裡除了疼惜,另有一絲不成捉摸的狠厲。
她高傲對勁了這麼多年,還冇有碰到過這麼打擊的事情。
十點半這個點兒鍋爐房火都要歇下了,來澡堂沐浴的人真未幾,白薇薇是忙活了一天,光洗腳不沐浴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一晚,澡堂鬨出了天大的醜聞。
她摸著本身那塊貼了紗布的處所,憂心得不得了。
白薇薇見跑不了,乾脆轉過甚,一口咬在她白淨的手臂上,她下嘴狠,咬得鮮血淋漓,疼得唐秋月直抽了口寒氣,手臂這麼一甩,女人就像風中的一尾葉,被甩到一邊。
“白薇薇!”
方纔從澡堂裡出來,臉上被蒸汽蒸得發粉,卻冇有一點新奇之氣,反而像從蒸籠裡爬出來的蒸肉。
她叫了一聲,手摸乾脆地伸到白薇薇的鼻間,俄然――!說時遲當時快,女人猛地展開眼,跟隻蓄勢待發的小獸一樣竄起來腦袋用力往她腰上一頂,兩條手臂死死扯住她的手臂,猖獗地將她往水池裡拱,牆角離水池子也不過半米的間隔,她腦袋像根撞木頂鐘似的,猛頂了兩下,疼得唐秋月差點冇把隔夜飯吐出來。
血流得未幾,卻因為浸水的原因,發散開來,嚇人得狠。
兩小我一口氣兒追逐到了岸上,唐秋月長得人高馬大的來抓她,白薇薇腳下滑,跑不快,一不留意被她追上抓住肩膀。
病房裡,岑嶺儀盯著白薇薇額前那道傷口,氣得青筋暴起。
唐秋月眯了眯眼,那條苗條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籌辦要擒住她往水裡按。
白薇薇腦袋撞在牆壁上,耳朵嗡嗡作響,額前有一塊小口兒破了皮。
實在白薇薇冇啥事,就是額頭破了塊皮,青紫了一片,隻是傷在額頭上,怕留疤破相。
“小賤人,你跑不了了吧?”
等她回過神來,麻溜要起來抓白薇薇的時候,女人連人影都不見了。
看管澡堂的大媽上廁所去了,在廁所門口又跟掃廁所的保潔阿姨嘮嗑。
唐秋月狠狠拍打一下水麵,頓時水花四濺,她粗重的呼吸伴跟著鍋爐機器的轟鳴,顯得尤其可怖。
唐秋月頭髮濕噠噠的耷拉在頭上,冇有穿白大褂,一身灰色中山裝穿得嚴實。
“你咋樣都都雅,冇事的。”
岑嶺儀很快被轉到淺顯病房,病房比較小,有兩扇窗戶通風,一個室內兩張床,中間有掛著一捲簾,能夠拉開來將兩張床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