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接一口的飲著酒，花香濃烈，生生不息，她低聲問，“那隻金步搖呢。”

沙啞的聲音低聲道，“可惜這隻金步搖。你不要再留著了，丟了吧，

它是青樓的物件，帶著青樓的罪孽，沾著我的血，現在，又染上了那人的血，我不想再看到。”

泉下一串串的氣泡活動著，熱氣和硫磺的味道薰得他睜不開眼，

仲軒走到裡間，撿起掉落地下的金步搖，地下一攤的赤色，觸目驚心，

心苑依向他，眉眼清冷，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她戴的那枝，她用它走出了那道青樓，卻未想到，碾轉中，這隻步搖，會被他保重的保藏。

是她曆不開的劫，躲不開的孽嗎？

肚臍上的血，己止住。那隻銀環似是為她量身打造，金色的玉髓，水光流轉。

心苑冷靜的飲著酒，心口處模糊的疼，微微眯上眼，這是木槿花的藥力吧。

走前幾步，在溫泉中沖刷潔淨金步搖上血漬，轉過身，走回外間，把手中的金步搖遞給心苑，

仲軒幾步走上前，撿起金步搖，細心看著地下的血漬，握住拳，眼中一片冰冷，

仲軒低首看著她，她的目光絕決固執，

傾身抱她到外間，悄悄地放在榻上。他擁她入懷，目光沉深，低聲道，

耀目標光芒，分外的刺目。仲軒扯過一邊的浴袍包裹在心苑身上，

仲軒眼色一沉，握緊了拳，節製著心中的暴戾。

她伸手順手拿過一隻，抬頭，飲了一口，冷冷隧道，“我不走。”

仲軒擁緊了她，一言不發，放動手中的步搖，拿起另一隻酒壺，陪著她，一口接一口飲著。

那枝步搖，隻一眼，她就認出，是她當年在粉黛樓與他初見時，

心苑淡然的看著他，木槿花的香氣，淡淡的飄散，榻前的案幾上，放著幾隻酒壺，

心苑停下，看向他，仲軒邪魅的笑，撫了撫她潮濕的髮絲，

仲軒邁入裡屋，空無一人，一隻帶血的金步搖，地下一灘血漬，

“你歇息一下，我們分開這裡。這個晚宴，冇需求插手。”

轉眼間，看到的溫泉，毫不躊躇，跳了出來，溫熱的泉水，一股股的冒著熱氣，

閉上眼，阿誰女人，他用直覺，也能找到！

他的視野停滯她小腹肚臍那隻銀環上，極品玉髓，金水菩堤，這個人間，能拿得脫手，還能是誰。

仲軒低下頭，持續看向她是否有受傷，她身上冇有較著的外傷，

變成花，變成草，變成氛圍，隻如果她，他就能感受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