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夕清澈的目光,始落未分開她的臉,指尖是他暖和的觸感,
仲軒目光深沉,看著二人相攜的身影,沉聲道,
“四哥,是錦夕冒昧了。願生是扶著我過來赴宴的,錦夕先向四哥道個不是。
本日,他與太子同來,就是要宣佈一個資訊,他與太子是血脈相連,親舅與外甥的乾係,毫不會因為任何小嫌隙而影響他們的乾係。
不著陳跡的掃了眼蘇願生,內心謀算,四皇子深聖朕心,剋日風頭正勁,
本日得此良機,成心再去撫玩一番。五皇子自去探視便可。”
太子笑著,飲著杯中酒,不動聲色的看著,盧相與屈相扳話著,仿似未聞聲,摟須而笑,神采如常。
“我但是看錯了,這管家越來越不知事了,這首席,可也是一個七品官可座得的。”
錦夕多日未見四嫂了,四嫂有喜,錦夕該先去道賀。一會再來向四哥敬酒。”
木槿花的香氣,在唇齒間滿盈,心中微微發疼,木槿花的藥力,壓抑在她心口,
神采自如的走至最前麵的首席,先向太子拱手施禮,與盧相及世人舉杯表示。
五皇子孝心仁厚,頗得皇上看重,若能用這個蘇願生令二人生出嫌隙,倒是一步妙棋了。
“願生前次得王爺相邀,對這府中滿園梨花,甚是愛好,
屈相眉頭更緊,看著仲軒,“本日喪事迎門,各位官員都來此為王爺慶祝,王爺先敬一杯吧。”
又有錦夕的麵子在,逍意王如此不給情麵,可見對這蘇願生有多不待見了。
廳外,仲軒含笑著,舉著酒杯走出去,與眾來賓打著號召,桃花眼微眯著,
席麵一時有些冷場,心苑淡然一笑,
席間世人都知他與蘇願生的舊怨,卻未曾想,他會在此時發難,到底本日是他的喜慶日子,
外務府的事,有太子的推手,卻更是皇上的警告,與聖上君臣幾十年,摸熟了聖上的脾氣,
視野轉到心苑身上,眉角一挑,不客氣隧道,
仲軒倒滿杯中酒,目光瞥著錦夕和心苑,不置可否。
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又是淺淺一笑,抬頭飲儘一杯酒,仿似方纔並未曾想起那人。
目光不著陳跡的,掃過錦夕與心苑十指交緾的手,眼中一沉。
這是聖上不滿了,他也自醒,盧府的根底還是在太子身上,把太子攙扶上位,忍一時之勢又如何。
心苑轉頭,握了握他的手,回他一個淺淺的笑。
心苑含笑著,又飲儘一杯,上一輩子,是不是欠了他呢,他的不經意間,都是她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