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玉的手指,淡淡的暈著月光,輕撫過橋邊的芍藥,水中倒影成雙,一道清冷將她擁入懷中,醇厚微啞的聲音,傳入她耳畔,暖和的氣味在她頸邊吹拂,
現在,重生一世,再度麵對滅亡時,她還是回到了這裡,一世青樓女,生生苦楚心。
心苑淡然一笑,任由他擁著她,放鬆身材,依入他微帶冰冷的懷中,
心苑淡笑,黑暗中冰冷的雙目,淒冷哀傷,
盛青雲,非論存亡,非論成敗,我都會把你記在心上,你也必須把我記在心上,就算我存亡拜彆,你也要生不如死。
飲儘手中的木槿酒,木槿的香氣,淡雅暗香,覆在這清冷的河邊,微微泛動。
心苑唇邊揚笑,目光冰冷,輕撫過手邊的紅芍,
念泗河邊,燈花透明,歡聲笑語不竭,耳邊傳來畫舫中,模糊約約的簫聲,二十四橋明月夜,美女那邊教吹簫。
心苑淡淡的笑,月光照在她玉質的身形,通透清華,紅通的臉頰,倒是玉中一點紅,更添麗容。
“上巳節,芍藥花容綽約,不及你傾城風華,這株將離草,贈之於你,你要收好。”
青草香味,清爽淡雅,燃燒著,一場循環的流沙。
“不,他要記得,此生此生,他要把我記在心上,刻骨銘心,永久不忘。”
“我在想一小我,在想,曾對那人說過話,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密意。
“你在想,本年花落色彩改,來歲花開複誰在?年年事歲花類似,歲歲年年人分歧。”
“不需他記著,這個人間,能記得你的,隻能是我。”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卻本來,豔陽天後,上巳節至,紅芍藥,將離草,將之拜彆,難捨難分,徒惹顧恤,不若,棄之不要。”
低低的聲音,似泣似訴,“葉仲軒,我要把你留在這裡,隻因為,我不能把你記在心上。”
說不清,如同這似水流年,飛逝的時候,留不下,算不清,
他迷戀地嗅著她頸間的青草香,感受她熾熱的溫度,刻薄的手掌沿著她的肩膀,光滑的胳膊,握住她柔滑的手,摘下那朵素淨的紅芍,覆著她的手,將紅芍置於她的唇邊,暗香撲鼻,
仲軒目光深沉,不發一言,掌間熾熱的血在燒,手壓住心頭那道傷疤,燃誠意頭的滾燙,回身走出了室內,波紋了一室青草香。
他擁得她更緊,緊舒展在懷中,微帶著酸氣,
靜己看著明月中,那模糊約約的身影,心苑,這個人間,你隻把他關在了心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