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杜閣老引退,內閣首輔要改換的時侯,侯選的人選就在他與屈相之間,
屈子墨目中精光一現,看來他是粗心了,隻讓一封信就給引到這來,
心苑不解的看著她,“確切是不記得了。心苑本年一十九歲。
心神一緩,低下頭,就著茶杯飲儘。
杜閣老為人清正,也屬清流一派,一貫對屈相很有微詞,
“這是本年新上的春茶,茉莉花也是早上趁著露水剛采的,寧神淨心,老爺請用。”
她神采如常,又飲了一杯。
送至門邊,未留意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摔去。
燭火中的五石散,再加上桌布上的,茶水裡的,這麼大的分量下去,
是誰呢,朝中隻要屈相會這麼做,莫非是他?
十九歲,屈子墨心中算了算年紀,當年他碰到杜心梅是在十九年前,
若許是有人查到當年的事,成心捏造了信鑒,送至他府中,引他來此,見這個酷似杜心梅的女子?
屈子墨壓抑著心中的炎熱之氣,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
“心苑一點都不記得之前的事嗎?比如說,你娘是誰?你本年幾歲?”
心苑心中冰冷,壓抑著身材的異動,狠狠的掐著大腿裡側最柔滑的肌膚,
屈子墨放下心,身上正有些炎熱,端起茶,湯色醇正,茉莉的花香淡淡飄散,
“我本日另有事,就不打撓女人了,先行告彆。”
心苑又為他添上一杯茶,本身的茶杯也滿上,睫毛輕顫,怯怯地低語道,
心苑心中更是多了幾份防備,報與他的年紀,成心多加了一歲。
心苑柔聲道,“怠慢了高朋,還請包涵,老爺請慢走。”
當時,她還是個風華正貌的女人,這女人的年紀,對不上。心中倒是安穩了些,
她的身上,木槿花的香氣,異化著淡淡的茶香茉莉,暗香惱人。
屈子墨微微有些失神,跟著她一起,飲儘杯中茶,內心猜忌著,
心苑茫然的搖點頭,“心苑四歲就被賣入青樓,這些年來,冇有再見過親人。之前的事,因為年紀太小,都記不清了。”
事不宜遲,早點分開這個是非之處所是上策。
屈子墨放下茶杯,身上的炎熱更劇,微喘了幾口氣,對心苑道,
她本身先端起茶杯,飲了一杯,目光看向門口,帶著悲淒之色。
你還是能保持住明智,麵不改色,倒真不愧是在宦海沉浮幾十年,還是屹力不倒。
腿上已然紅腫,青紫一片,五石散又如何,隻要疼,隻要活著,她就能節製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