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華臨走之前,留了充足他們吃兩個月的米、麵、各種調味品在灶房。
“這些往哪放?”梅誌軍指著他們送人送剩下的兩隻兔子,以及佘鳳霞硬塞給他們的五斤五花肉、一罈豬油、一桶葵花籽油問佘玉芬。
他老孃摔過的那條腿現在還不能用力,冇體例跟著丁華他們去擠班車,以是丁華就求了他在市裡開出租車的那位堂哥用專車送他們過來。
梅誌軍燒了熱水,然後兩人就拿著抹布、掃把之類的東西開端打掃屋子。
“辛苦你了,大妹子。我是丁華他媳婦兒。”她走疇昔,握住佘玉芬的手,熱忱地跟她先容本身的婆婆和孩子,“這是我媽,這是我家的兩個奸刁鬼。”
當然,前麵兩種因為醃製的時候尚短,目前還不能撈出來吃。
他們從吃過午餐開端,忙上一下午,然後在入夜之前把做好的豆腐送去電廠食堂。
幾人在院子裡來回走了一圈兒以後,丁華又讓梅誌軍和佘玉芬做了一次豆腐給他驗看。
院子中間本來是菜園子的處所現在隻剩下了光禿禿的菜畦,豆腐坊地點的東半邊院子的牆根兒底下,厚厚的冰層微微泛黃。
以後的兩個月,梅雅麗一向待在到處都是生豆子、熟豆子、半生不熟豆子味道的丁華家裡。
他們這兒的人把菊芋叫做“鬼子薑”,把甘露子叫做“地環兒”,勤奮的婦女根基每年都會在院子裡種上一些,到了春季就挖出來醃了吃。
除了米、麵和各種調味品,他還把本身媳婦兒醃製的鬼子薑、地環、雪裡蕻、酸菜、芥菜疙瘩也風雅的進獻了出來。
梅誌軍跟佘玉芬不放心她一小我待在屋子裡,以是做豆腐的時候,他們老是會把梅雅麗帶去豆腐坊那邊。
幸虧,她爸媽每天都隻需做半天豆腐。
梅誌軍很感激丁華的慷慨風雅,丁華臨走之前,他硬是塞了兩隻兔子給對方。
“鬆鼠魚、炸丸子、煎血腸、小雞燉蘑菇、豬皮凍、紅燜兔肉、麻辣豆腐、酸菜豬肉燉粉條、羊雜湯......”聞著灶房裡傳出的魚香、肉香、油香,梅雅麗一邊冷靜在內心報菜名一邊稀裡嘩啦的咽口水。
屋子裡隻要薄薄的一點兒浮灰,明顯丁華媳婦兒是個勤奮的,西屋固然冇人住,她也冇有就那麼丟著不管。
這個兼做豆腐坊的大院子裡有正房五間,最中間的那間是灶房,丁華兩口兒又一向住著東邊的兩間,以是此次丁華就把西邊的兩間給了梅誌軍一家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