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持續道:“幸虧他已經服了七年,還差最後一個年初就能出來了,你且寬解。上個月你表姐夫去探監,他在內裡挺好的,傳聞還被表揚了呢。你給的錢,你表姐夫也遵循你的要求買了東西,全數送出來,收東西那天他還歡暢的對你表姐夫說,他在裡頭學會好幾樣生存,出來就能做活掙錢,將來必然讓你們娘倆兒過上好日子。”
因而,姐妹二人謹慎翼翼的從狗洞爬出,完了曲颯又把狗洞堵上,直到分開衚衕口,曲二順才扶著一顆老槐樹大口大口喘氣。
堂屋內裡,兩小我正說的當真,誰也冇有重視窗外的環境。
說到這兒,劉婆子語氣一轉,彷彿有些難堪,“隻是,桃花啊,你當真想清楚了?再如何說,你也跟曲安國過了七年,到時候,你捨得……”
“呸,彆提那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劉桃花恨恨的,“當初若不是我走投無路,誰會跟他?醜點兒老點兒就算了,脆弱的跟個球兒似的,三腳跺不出個屁來,哪有個男人模樣,家裡吃閒飯的賤玩意兒一堆,整天操不完的心,老姑,想起我這些年過的日子,我都……”說著,劉桃花又嚶嚶哭起來。
細心聆聽,劉桃花正在抽泣,曲二順凝眉,這大過年的哭甚麼?莫非劉家溝產生了甚麼不好的事兒?當即把耳朵貼牆壁,隻聽劉婆子道:“說句刺耳的,也是他該死,誰讓他當初打鬥下死手差點冇把人家打死?唉,這都是老掉牙的掰扯,不說啦。”
“內裡天寒地凍的,你病著,不準混鬨。再說,也冇甚麼意義。”曲二順籌算持續往前走。
刹時,一道血紅的印子在黃紙上立現,劉桃花驚呼,嘴裡說著“公然中邪了”的話。一會兒,劉神婆收了功,將曲颯身上的黃符清算好遞給劉桃花,並叮囑道:“早晨睡覺時給孩子放枕頭下,隻要放夠七七四十九天,彆管甚麼妖妖怪怪,一概不敢再來侵犯。”
最後的震驚化為深深的氣憤,曲二順如何也壓抑不住,眼睛裡直冒火,曲颯及時拉了一把二姐,用口型道:“出去說,不要打草驚蛇。”那副沉著沉著的模樣把曲二順心頭火毀滅很多。
曲三寧眼疾手快的按住小妹,“你要乾啥?”
“老姑!彆管如何,將來我必定要跟泉哥走的,嘯天是他的血脈,冇事理認一個不相乾的人當一輩子爹,就算我同意,您感覺泉哥會罷休?”劉桃花這話冇說完,曲二順已經石化,這才明白剛纔劉桃花嘴裡“我們娘倆”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