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啊,卿兒離府有七日了吧?”老王妃坐在院落裡亭子內的石椅上,正拿著剪子玩弄著一盆石榴花。
老王妃放動手中的剪子,微歎了一口氣:“都有七日了。”
顧明樂悄悄的聽他說著,想起本身宿世的各種,爹爹被冤枉至死,孃親殉情他殺,長房被二房所占,得知白氏母女的真臉孔,得知二叔父和三叔父的詭計野心,本身卻無能為力,隻能躲在後院裡以淚洗麵,直到夫君被搶走,骨肉被殺死,忠仆和本身亦死於鬼域……
頓了頓,又撇向易嬤嬤,目光沉了沉:“易嬤嬤…今後這些有的冇的,就彆再說的,免得叫人生疑。”
“老王妃,您彆衝動,把穩身子,並且這裡也不平安!”老嬤嬤倉猝撫起了老王妃的後背,為她順氣。
“回老王妃,這七日,王妃一共進宮五次,每次跟著她去的都是晴玉那丫頭。”老嬤嬤沉著眼答覆。
老王妃歎了一口氣,點點頭,冇再說話。
老王妃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微微點頭:“我這身子愈來愈不爭氣了,寒兒…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現在隻但願能早日吃到卿兒的孫媳婦茶,抱上大曾孫…如許,待我下了地府以後,才氣向老王爺交代!”
“唉…”老王妃緩了氣,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當年卿兒和寒兒都還是半大的孩子,我隻記得老王爺的屍身抬返來時,卿兒一向死死盯著,全部出殯的過程,他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那雙眼裡充滿的不但是哀痛,更是恨意…在那以後,不管我如何問他,他都是不肯奉告我,他和寒兒出府的時候到底產生了甚麼事?寒兒是被誰毒害成那樣的?他們又是不是見過老王爺?…固然卿兒甚麼都不肯說,可我曉得,他必然是曉得一些甚麼事,這些年來,他要做甚麼,我都儘力支撐他,不但是因為他是老王爺和我最心疼的孫兒,也因為我曉得他必然是在做些甚麼事,為了老王爺,為了寒兒,也為了我和全部鳳王府!”
“既然當今皇上不是殺了老王爺的人,為何還要如此防著鳳王府,另有景王府?”顧明樂有些想不明白,按理來講,鳳王府已經冇有了老王爺,現在的王爺又是小我人皆知,隻知談文論詩的文王,而鳳卿才十七歲,對於軒轅天子來講,應當冇有多大的傷害纔是!
“是,老奴這就去辦。”容嬤嬤應了聲,回身便要出去了。
話就如許在雙目相視之下說出口了,那張如妖似仙的俊顏染上了可疑的紅暈,映著藍天白雲,碧水青山,那樣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