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謝竹心,還是一臉倔強不平氣的模樣,再看一眼謝竹青,固然神采安靜,但卻更加背叛,現在也說不得罵不得了。
他看向謝竹青,這個女兒一改出嫁前窮酸的模樣,一身華服,珠釵環抱,倒有些王府世子妃的氣度了。
謝宴接過茶喝了一口,“是我錯怪夫人了。”畢竟是他的結髮夫人,還是要留些麵子的。
秋紋聞言嚇白了臉,一想到這麼好的世子妃竟然要被老爺打,她必然要庇護好世子妃,這麼想著,秋紋生出了無窮勇氣,上前一步擋在謝竹青身前,低聲說,“世子妃,你放心,奴婢就算死,也不會讓老爺打到你的。”
“案子如何查如何判是京兆府的事,我信賴京兆府必然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說完,她伏在齊越肩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齊越拍著她的肩膀,對謝宴說,“嶽父大人,小婿本不該插話,但心兒她實在委曲。小婿家中貧寒,能得謝府令媛下嫁已是萬幸,但如果因為下嫁小婿,導致心兒冇了傍身的嫁奩,小婿於心不安呐。”
謝宴皺著眉頭,“天然算做錯了,但她畢竟是你的姐姐,姐妹之間不要計算太多。”
謝竹青一言不發的垂著頭,半晌,她抬開端,直直盯著謝宴的眼睛,“父親,女兒有幾個題目。”
她拉開秋紋,低聲安撫,“放心。”
“住嘴!”謝宴衝她吼了一聲,這兩個女兒,一個兩個的都不教他費心,惹出如許難以結束的事來。
謝家老太太歸天的早,這麼多年來,謝府內宅都是她當家做主,向來講一不二,老爺又何曾如許給她冇臉過。都怪謝竹青這個喪門星,自從回到了謝府,她就冇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現在還扳連的她被老爺怒斥,吃了好大一個冇臉。
如許想了一遍,謝宴已經沉著下來,也放棄了給謝竹青上家法的動機,“罷了,你且說吧,你到底想著如何樣?”
“我不去。”
“父親!”謝竹心急了。
“第二個題目,京都表裡都傳遍了,說謝府女兒冇有家教,嫁去齊家了一個賊婦,父親傳聞了冇有?”
“來人,拿家法來!”
謝宴話鋒一轉,“但你的婚事畢竟是心兒讓給你的,你要心胸感激。依為父看,你親身去一趟京兆府,把扣下的嫁奩領返來,你姐妹兩個一分為二,今後和敦睦睦,不成再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