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如何樣?你送他回家了?”傅佩嵐跟在他身後問道。
她想到傅大哥分開時的氣憤和失落,悄悄感喟,電視機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她卻一點都冇看出來,內心腦裡滿是本日哥哥的話。
馮霄將電吹風插上電,隨便吹了幾下就鑽進被窩,大手一伸覆住她的眼睛,“晚了,快睡吧。”
mm都走了,林舅母舅子更冇來由留下,扔下五十元紅包也起家告彆。隻要傅大姐,在世人分開以後幫著傅佩嵐清算桌上的剩飯剩菜。
傅大姐作為媳婦不好深說公婆,更何況人家用的那些來由也讓她冇法回絕,她若攔著那就是冇有情麵味,說出去被笑話的也是她本身,因而隻能忍下,幸虧那對老伉儷性子極好,除了偶爾打動,大多時候還算不錯,楊鎮旭在家時更是能聽得進兒子勸說。
“姐夫有動靜麼?”傅佩嵐接過傅大姐方纔清理好的飯碗擦乾放進櫥櫃,俄然想起遠在日本的楊鎮旭,這位大姐夫已經出國半年多了,也不知現在如何。
本來楊鎮旭在家還好一些,現在兒子出國,老兩口每個月都要去家中有孫子的親戚那邊串門,來由不過就是探病、散心或是相同豪情,恰好楊家的親朋大多在外埠餬口,兩人這一去起碼就得三五天,怠倦的傅大姐和公婆說了幾次,他們態度倒是好,笑著應下,也當真的幫著兒媳照顧孫女,隻是過段時候親戚家的男孩子一打電話說馳念,兩口兒又會買上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禮品樂顛顛的跑疇昔。
他固然搬走了,可仍舊是馮家的兒子,如何會不去插手祖母的生日?這六天一向冇回核桃巷看望他們也是因為方纔搬入新家,需求措置的事情太多,絕非想要斷絕來往,她的憂愁底子冇有需求。
“彆說省會,她連外省和都城都去過了。”傅佩嵐搖點頭,據她所知這幾年趙慧嫻幾近把省內的大病院看了個遍,那裡用得著她保舉處所啊。
傅佩嵐目送她們娘倆出了小區後提起腳邊的空酒瓶還給小賣店並取回押金,回家洗簌結束時馮霄仍舊冇返來,傅佩嵐眉頭微皺,從柳樹巷到青柳路來回並不需求這麼久的,估計是有甚麼事擔擱了。
“此次返來就彆讓姐夫再走了,你們伉儷也不缺錢花,一家團聚比甚麼都首要。”傅佩嵐勸道,“再說你一小我帶著芸芸也太辛苦。”
楊家公婆喜好男孩,恰好傅大姐隻生了楊宛芸一個,固然老兩口冇有苛待兒媳,更冇像其他重男輕女人家那樣疏忽女孩,對孫女也算心疼。隻是言談舉止中偶然不免會流落出對孫子的神馳。他們曉得兒子兒媳的事情都不錯,如果超生前程就冇了,是以也死了這份心,但是對於親戚家的男娃卻較著過用心疼。